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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贵在贾政前闹笑话(李贵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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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第九回赏析

《训劣子李贵承申饬 嗔顽童茗烟闹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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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秦邦业父子专候贾家人来送上学之信。原来宝玉急于要和秦钟相遇,遂择了后日,一定上学,打发人送了信。到了这天,宝玉起来时,袭人早已把书笔文物收拾停妥,坐在床沿上发闷。见宝玉起来,只得伏侍他梳洗。宝玉见他闷闷的,问道:“好姐姐,你怎么又不喜欢了?难道怕我上学去,撂的你们清冷了不成?”袭人笑道:“这是那里的话!念书是很好的事,不然就潦倒一辈子了,终久怎么样呢?但只一件:只是念书的时候儿想著书,不念的时候儿想著家,总别和他们玩闹,碰见老爷不是玩的。虽说是奋志要强,那工课宁可少些:一则贪多嚼不烂,二则身子也要保重。这就是我的意思,你好歹体谅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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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人说一句,宝玉答应一句。袭人又道:“大毛儿衣服,我也包好了交给小子们去了。学里冷,好歹想著添换,比不得家里有人照顾。脚炉、手炉,也交出去了,你可逼著他们给你笼上。那一起懒贼,你不说,他们乐得不动,白冻坏了你。”宝玉道:“你放心,我自己都会调停的。你们也可别闷死在这屋里,常和林妹妹一处玩玩儿去才好。”说著,俱已穿戴齐备。袭人催他去见贾母、贾政、王夫人。宝玉又嘱咐了晴雯、麝月几句,方出来见贾母,贾母也不免有几句嘱咐的话。然后去见王夫人,又出来到书房中见贾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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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贾政正在书房中和清客相公们说闲话儿,忽见宝玉进来请安,回说上学去。贾政冷笑道:“你要再提‘上学’两个字,连我也羞死了!依我的话,你竟玩你的去是正经。看仔细站腌臜了我这个地,靠腌臜了我这个门!”众清客都起身笑道:“老世翁何必如此?今日世兄一去,二三年就可显身成名的,断不似往年仍作小儿之态了。--天也将饭时了,世兄竟快请罢。”说著,便有两个年老的携了宝玉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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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政因问:“跟宝玉的是谁?”只听见外面答应了一声,早进来三四个大汉打千儿请安。贾政看时,是宝玉奶姆的儿子,名唤李贵的。因向他道:“你们成日家跟他上学,他到底念了些什么书?倒念了些流言混话在肚子里,学了些精致的淘气!等我闲一闲,先揭了你的皮,再和那不长进的东西算账!”吓的李贵忙双膝跪下,摘了帽子碰头,连连答应“是”,又回说:“哥儿已经念到第三本《诗经》,什么‘攸攸鹿鸣,荷叶浮萍’。小的不敢撒谎。”说的满座哄然大笑起来。贾政也掌不住笑了,因说道:“那怕再念三十本《诗经》,也是‘掩耳盗铃’,哄人而已。你去请学里太爷的安,就说我说的:什么《诗经》、古文,一概不用虚应故事;只是先把《四书》一齐讲明背熟,是最要紧的。”李贵忙答应“是”,见贾政无话,方起来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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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宝玉独站在院外,屏声静候,等他们出来同走。李贵等一面掸衣裳,一面说道:“哥儿可听见了?先要揭我们的皮呢!人家的奴才,跟主子赚些个体面。我们这些奴才,白陪著挨打受骂的。从此也可怜见些才好!”宝玉笑道:“好哥哥,你别委屈,我明儿请你。”李贵道:“小祖宗,谁敢望请?只求听一两句话就有了。”说著,又至贾母这边。秦钟早已来了,贾母正和他说话儿呢。于是二人见过,辞了贾母。宝玉忽想起未辞黛玉,又忙至黛玉房中来作辞。彼时黛玉在窗下对镜理妆,听宝玉说上学去,因笑道:“好,这一去可是要‘蟾宫折桂’了。我不能送你了。”宝玉道:“好妹妹,等我下学再吃晚饭;那胭脂膏子也等我来再制。”唠叨了半日,方抽身去了。黛玉忙又叫住,问道:“你怎么不去辞你宝姐姐来呢?”宝玉笑而不答,一径同秦钟上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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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义学也离家不远,原系当日始祖所立,恐族中子弟有力不能延师者,即入此中读书,凡族中为官者,皆有帮助银两,以为学中膏火之费。举年高有德之人为塾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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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秦宝二人来了,一一的都互相拜见过,读起书来。自此后,二人同来同往,同起同坐,愈加亲密。兼贾母爱惜,也常留下秦钟,一住三五天,和自己重孙一般看待。因见秦钟家中不甚宽裕,又助些衣服等物。不上一两月工夫,秦钟在荣府里便惯熟了。宝玉终是个不能安分守理的人,一味的随心所欲。因此,发了癖性,又向秦钟悄说:“偺们两个人,一样的年纪,况又同窗,以后不必论叔侄,只论弟兄朋友就是了。”先是秦钟不敢,宝玉不从,只叫他兄弟,叫他表字鲸卿,秦钟也只得混著乱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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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学中虽都是本族子弟与些亲戚家的子侄,俗语说的好,“一龙九种,种种各别”,未免人多了,就有龙蛇混杂,下流人物在内。自秦宝二人来了,都生的花朵儿一般的模样;又见秦钟靦腆温柔,未语先红,怯怯羞羞,有女儿之风;宝玉又是天生成惯能作小服低,赔身下气,性情体贴,话语缠绵:因他二人又这般亲厚,也怨不得那起同窗人起了嫌疑之念,背地里你言我语,诟谇谣诼,布满书房内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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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薛蟠自来王夫人处住后,便知有一家学,学中广有青年子弟。偶动了“龙阳”之兴,因此,也假说来上学,不过是三日打鱼,两日晒网,白送些束修礼物与贾代儒,却不曾有一点儿进益,只图结交些契弟。谁想这学内的小学生,图了薛蟠的银钱穿吃,被他哄上手了,也不消多记。又有两个多情的小学生,亦不知是那一房的亲眷,亦未考真姓名,只因生得娬媚风流,满学中都送了两个外号:一个叫香怜,一个叫玉爱。别人虽都有羡慕之意,“不利于孺子”之心,只是惧怕薛蟠的威势,不敢来沾惹。如今秦宝二人一来了,见了他两个,也不免缱绻羡爱,亦知系薛蟠相知,未敢轻举妄动。香玉二人心中一般的留情于秦宝。因此,四人心中虽有情意,只未发出。每日一入学中,四处各坐,却八目勾留,或设言托意,或咏桑寓柳,遥以心照,却外面自为避人眼目。不料偏又有几个滑贼,看出形景来,都背后挤眉弄眼,或咳嗽扬声。--这也非止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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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巧这日代儒有事回家,只留下一句七言对联,令学生对了,明日再来上书;将学中之事又命长孙贾瑞管理。妙在薛蟠如今不大上学应卯了,因此,秦钟趁此和香怜弄眉挤眼,二人假出小恭,走至后院说话。秦钟先问他:“家里的大人可管你交朋友不管?”一语未了,只听见背后咳嗽了一声。二人吓的忙回顾时,原来是窗友名金荣的。香怜本有些性急,便羞怒相激,问他道:“你咳嗽什么?难道不许我们说话不成?”金荣笑道:“许你们说话,难道不许我咳嗽不成?我只问你们,有话不分明说,许你们这样鬼鬼祟祟的干什么故事?我可也拿住了!还赖什么?先让我抽个头儿,偺们一声儿不言语;不然,大家就翻起来!”秦香二人就急得飞红的脸,便问道:“你拿住什么了?”金荣笑道:“我现拿住了是真的!”说著,又拍著手笑嚷道:“贴的好烧饼!你们都不买一个吃去?”秦钟香怜二人又气又急,忙进来向贾瑞前告金荣,说金荣无故欺负他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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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贾瑞最是个图便宜没行止的人,每在学中,以公报私,勒索子弟们请他。后又助著薛蟠,图些银钱酒肉,一任薛蟠横行霸道,他不但不去管约,反“助纣为虐”,讨好儿。偏那薛蟠本是浮萍心性,今日爱东,明日爱西,近来有了新朋友,把香玉二人丢开一边。就连金荣,也是当日的好友,自有了香玉二人,便见弃了金荣。近日连香玉亦已见弃,故贾瑞也无了提携帮衬之人,不怨薛蟠得新厌故,只怨香玉二人不在薛蟠跟前提携了。因此,贾瑞金荣等一干人,也正醋妒他两个。今见秦香二人来告金荣,贾瑞心中便不自在起来,虽不敢呵叱秦钟,却拿著香怜作法,反说他多事,著实抢白了几句。香怜反讨了没趣,连秦钟也讪讪的,各归坐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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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荣越发得了意,摇头咂嘴的,口内还说许多闲话。玉爱偏又听见,两个人隔座咕咕唧唧的角起口来。金荣只一口咬定,说:“方才明明的撞见他两个在后院里亲嘴摸屁股,两个商议定了,一对一肏,撅草根儿抽长短,谁长谁先干!”那时只顾得意乱说,却不防还有别人。谁知早又触怒了一个人。你道这一个人是谁?原来这人名唤贾蔷,亦系宁府中之正派玄孙,父母早亡,从小儿跟著贾珍过活。如今长了十六岁,比贾蓉生得还风流俊俏。他兄弟二人最相亲厚,常共起居。宁府中人多口杂,那些不得志的奴仆,专能造言诽谤主人,因此不知又有什么小人诟谇谣诼之辞。贾珍想亦风闻得些口声不好,自己也要避些嫌疑,如今竟分与房舍,命贾蔷搬出宁府,自己立门户过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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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贾蔷外相既美,内性又聪敏,虽然应名来上学,亦不过虚掩眼目而已。仍是斗鸡走狗,赏花阅柳为事。上有贾珍溺爱,下有贾蓉匡助,因此,族中人谁敢触逆于他!他既和贾蓉最好,今见有人欺负秦钟,如何肯依?如今自己要挺身出来报不平,心中且忖度一番:“金荣贾瑞一干人都是薛大叔的相知,我又与薛大叔相好,倘或我一出头,他们告诉了老薛,我们岂不伤和气呢?却要不管,这谣言说的大家没趣。如今何不用计制伏,又止息了口声,又不伤脸面?”想毕,也装出小恭去,走至后面,悄悄把跟宝玉的书童茗烟叫至身边,如此这般,调拨他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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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茗烟乃是宝玉第一个得用且又年轻不谙事的,今听贾蔷说金荣如此欺负秦钟,“连你们的爷宝玉都干连在内,不给他个利害,下次越发狂纵。”这茗烟无故就要欺压人的,如今得了这信,又有贾蔷助著,便一头进来找金荣。也不叫“金相公”了,只说:“姓金的!你是什么东西!”贾蔷遂跺一跺靴子,故意整整衣服、看看日影儿,说:“正时候了。”遂先向贾瑞说有事要早走一步。贾瑞不敢止他,只得随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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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茗烟走进来,便一把揪住金荣,问道:“我们肏屁股不肏,管你相干?横竖没肏你爹罢了!说你是好小子,出来动一动你茗大爷!”吓的满屋中子弟,都怔怔的痴望。贾瑞忙喝:“茗烟不得撒野!”金荣气黄了脸,说:“反了!奴才小子都敢如此!我只和你主子说。”便夺手要去抓打宝玉。秦钟刚转出身来,听得脑后飕的一声,早见一方砚瓦飞来,并不知系何人打来,却打在贾蓝贾菌的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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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贾蓝贾菌亦系荣府近派的重孙。这贾菌少孤,其母疼爱非常,书房中与贾蓝最好,所以二人同座。谁知这贾菌年纪虽小,志气最大,极是淘气不怕人的。他在位上,冷眼看见金荣的朋友暗助金荣,飞砚来打茗烟,偏打错了,落在自己面前,将个磁砚水壶儿打粉碎,溅了一书墨水。贾菌如何依得?便骂:“好囚攮的们!这不都动了手了么!”骂著,也便抓起砚台来要飞。贾蓝是个省事的,忙按著砚台,劝道:“好兄弟,不与偺们相干。”贾菌如何忍得住?见按住砚台,他便两手抱起书箧子来,照这边扔去。终是身小力薄,却扔不到,反扔到宝玉秦钟案上就落下来了。只听豁啷一声,砸在桌上,书本、纸片、笔、砚等物,撒了一桌,又把宝玉的一碗茶也砸得碗碎茶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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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贾菌即便跳出来,要揪打那飞砚的人。金荣此时随手抓了一根毛竹大板在手,地狭人多,那里经得舞动长板?茗烟早吃了一下,乱嚷“你们还不来动手!”宝玉还有几个小厮:一名扫红,一名锄药,一名墨雨。这三个岂有不淘气的?一齐乱嚷:“小妇养的!动了兵器了!”墨雨遂掇起一根门闩,扫红锄药手中都是马鞭子,蜂拥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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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瑞急得拦一回这个,劝一回那个,谁听他的话?肆行大乱。众顽童也有帮著打太平拳助乐的,也有胆小藏过一边的,也有立在桌上拍著手乱笑喝著声儿叫打的,登时鼎沸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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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边几个大仆人李贵等,听见里边作反起来,忙都进来,一齐喝住,问是何故。众声不一,这一个如此说,那一个又如彼说。李贵且喝骂了茗烟等四个一顿,撵了出去。秦钟的头早撞在金荣的板上,打去一层油皮。宝玉正拿褂襟子替他揉,见喝住了众人,便命李贵:“收书!拉马来,我去回太爷去!我们被人欺负了,不敢说别的,守礼来告诉瑞大爷,瑞大爷反派我们的不是,听著人家骂我们,还调唆人家打我们。茗烟见人欺负我,他岂有不为我的?他们反打夥儿打了茗烟,连秦钟的头也打破了。还在这里念书么?”李贵劝道:“哥儿不要性急。太爷既有事回家去了,这会子为这点子事去聒噪他老人家,倒显的偺们没礼似的。依我的主意,那里的事情,那里了结,何必惊动他老人家?--这都是瑞大爷的不是。太爷不在家里,你老人家就是这学里的头脑了,众人看你行事。众人有了不是,该打的打,该罚的罚,如何等闹到这步田地还不管呢?”贾瑞道:“我吆喝著都不听。”李贵道:“不怕你老人家恼我,素日你老人家到底有些不是,所以这些兄弟不听。就闹到太爷跟前去,连你老人家也脱不了的。还不快作主意撕掳开了罢!”宝玉道:“撕掳什么?我必要回去的!”秦钟哭道:“有金荣在这里,我是要回去的了!”宝玉道:“这是为什么?难道别人家来得,偺们倒来不得的?我必回明白众人,撵了金荣去!”又问李贵:“这金荣是那一房的亲戚?”李贵想一想道:“也不用问了。若说起那一房亲戚,更伤了兄弟们的和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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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烟在窗外道:“他是东府里璜大奶奶的侄儿,什么硬挣仗腰子的,也来吓我们!璜大奶奶是他姑妈。--你那姑妈只会打旋磨儿,给我们琏二奶奶跪著借当头,我眼里就看不起他那样的主子奶奶!”李贵忙喝道:“偏这小狗养的,知道有这些蛆嚼!”宝玉冷笑道:“我只当是谁亲戚,原来是璜嫂子侄儿!我就去向他问问!”说著便要走,叫茗烟进来包书。茗烟进来包书,又得意洋洋的道:“爷也不用自己去见他,等我去找他,就说老太太有话问他呢,雇上一辆车子,拉进去,当著老太太问他,岂不省事?”李贵忙喝道:“你要死啊!仔细回去我好不好先捶了你,然后回老爷太太,就说宝哥儿全是你调唆!我这里好容易劝哄的好了一半,你又来生了新法儿。你闹了学堂,不说变个法儿压息了才是,还往火里奔!”茗烟听了,方不敢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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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贾瑞也生恐闹不清,自己也不乾净,只得委曲著来央告秦钟,又央告宝玉。先是他二人不肯,后来宝玉说:“不回去也罢了,只叫金荣赔不是便罢。”金荣先是不肯,后来经不得贾瑞也来逼他权赔个不是,李贵等只得好劝金荣说:“原来是你起的头儿,你不这样,怎么了局呢?”金荣强不过,只得与秦钟作了个揖。宝玉还不依,定要磕头。贾瑞只要暂息此事,又悄悄的劝金荣说:“俗语说的:‘忍得一时忿,终身无恼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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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金荣从也不从,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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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第九回贾政为何让太爷把四书讲明

一、恋风流情友入家塾

次日宝玉醒来,有人回报说贾蓉带了秦钟来拜,宝玉忙接出去拜见贾母。贾母见秦钟形容标致,举止温柔,堪陪宝玉读书,心中十分欢喜,便留茶留饭,又命人带去见王夫人等。众人因素爱秦氏,今见了秦钟这般人品,也都欢喜,临去时都有表礼。贾母又与了一个荷包并一个金魁星,取"文星和合"之意。又嘱道:"你家住的远,或有一时寒热饥饿不便,只管住在这里,不必限定了。只和你宝叔在一处,别和那些不长进的东西们学。"秦钟一一答应,回去禀知。

他父亲秦业,现任营缮郎,年近七十,夫人早亡。因当年无儿女,便向养生堂抱回一儿一女,谁知男孩不久便死了,只剩女孩,小名可儿。那女孩长大后,生得形容袅娜,性格风流。因素与贾家有些瓜葛,故结了亲,许与贾蓉为妻。那秦业至五旬之上方得了秦钟。因去岁业师亡故,未暇延请高明之士,只得暂时家中温习旧课。正思要和亲家(贾珍)商议送往他家塾中,暂且不致荒废,可巧遇见了宝玉这个机会。又知贾家塾中现今司塾的是贾代儒,乃当今之老儒,秦钟此去,学业料必进益,成名可望,因此十分喜悦。只是宦囊羞涩,而贾家上上下下都是一双富贵眼睛,容易拿不出来,又恐误了儿子终身大事,说不得东拼西凑的恭恭敬敬封了二十四两贽见礼,亲自带了秦钟来拜见贾代儒。然后听宝玉上学之日,好一同入塾。

秦业现任营缮郎。明清两代设有营缮司,隶属工部,主管皇家宫廷、陵寝等的建筑、修理等事宜。从秦业为秦钟上学置贽见礼都得东拼西凑来看,营缮郎应是司中最小的官儿。

贾政是工部员外郎,属司中副职,为五品,秦业是他的的部下。

贾府是堂堂国公府,且宁府自贾敬始,便是代代单传,贾敬只有一个儿子贾珍,贾珍只有一个儿子贾蓉。在那个讲究门当户对的年代,贾府择儿媳,必然千挑万选,秦氏能嫁入豪门贾府,确实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她的真实身世确实让人疑惑。虽然贾珍妻尤氏家境不好,但她是续弦,不是原配。

秦氏有可能是如十三回提到的那个"坏了事"的义忠亲王老千岁的后代。第五回宝玉在秦氏房间午睡时看到的那些宫廷珍宝也证明了这一点。虽然宝玉看到的不是真的,如安禄山掷过伤了太真乳的木瓜,本就是个误传,把安禄山的指爪传成了木瓜,那有什么经千年不烂的木瓜?但如武则天当日镜室中设的宝镜等宫中珍品,却有可能是作者借此暗示秦氏是皇室后代。

我猜想秦业的女人,很有可能是秦氏可儿的乳母,秦氏可儿姐弟俩是义忠亲王老千岁在"坏了事"时临时托孤于秦业夫妻俩的。贾府是义忠亲王老千岁那一派,由于秦业是贾政的部下,贾政出于保护亲王女儿的目的,将秦氏许配给了贾蓉,所谓的"瓜葛"就可能指这事。

秦业虽然家境贫寒,但老来得子,对秦钟却是十分溺爱。你看那秦钟生得粉面朱唇,举止温柔,分明就是没吃过半点苦,好吃好喝的表现。而又为了秦钟能入塾中,更是顾不得七十多岁的老脸到处去东拼西凑贽见礼,可怜天下父母心!但秦钟真的会在塾中好好攻读吗?

原来宝玉急于和秦钟相遇,却顾不得别的,选择了后日一定上学。至是日一早,宝玉起来,袭人早把书笔文物包好,收拾得停停妥妥,只是坐在床沿上发闷。见宝玉醒来,只得服侍他梳洗。宝玉见他闷闷的,因笑问道:"好姐姐,你怎么不自在了?难道怪我上学去丢了你们冷清了不成?"袭人笑道:"那里话!读书是极好事,不然就潦倒一辈子。但只一件,只是念书时想着书,不念时想着家些。别和他们一起玩闹,碰见老爷不是顽的。虽说是奋志要强,那工课宁可少些,贪多嚼不烂,还是保重身子要紧。这就是我的意思,你可要体谅。"宝玉一一答应着。袭人又道:"大毛衣服我也包好了,已交给了小子们带去。学里冷,好歹想着添换,比不得家里有人照顾。脚炉手炉的炭也交出去了,你可逼着他们添。那一起懒贼,你不说,他们乐得不动,白冻坏了你。"宝玉说这些你放心,你也别闷死在这屋里,没事长和林妹妹一处顽才好。说着,穿戴齐毕,袭人催他去见贾母、贾政、王夫人等。宝玉且又嘱了晴雯麝月几句,方出来见贾母。见过贾母后又去见王夫人,最后来书房见贾政。

从这里可以看出,袭人确实"温柔和顺",对宝玉的照顾细致周全,体贴入微。她根本不像个一般的丫头,倒像个母亲或大姐姐。这应是他们偷试云雨情后,袭人自觉地把自己当成宝玉的人或把宝玉当成她未来靠山的缘故。

偏生贾政这日回家早些,正在书房与相公清客闲谈。忽见宝玉来请安,回说上学之事,贾政冷笑道:"你如果再提'上学'两字,连我也羞死了。依我的话,你竟顽你的是正理。仔细站脏了我这地,靠脏了我这门!"。众清客相公们忙都起身笑道:"老世翁何必又如此。今日世兄一去,三二年就可显身成名了,断不似往年仍作小儿之态。"说着便有两个年老的携了宝玉出去。

靠脏了我这门,表明宝玉靠在门旁,可见宝玉十分惧怕父亲。

七回中宝玉对秦钟说道,他因业师上年家去,在家荒废学业近一年,贾政要他入塾中温习旧课。看来,去是去了,但由于贾母说家塾孩子多易淘气,有了贾母的宠溺,只怕是三日打鱼,两日晒网,大多数的日子里只在姐妹中厮混,故而惹得贾政非常光火,故而才会这般骂他。

贾政因问:"跟宝玉的谁?"只听见外面答应二声,早进来三四个青年,打千儿请安。贾政认得其中一个是李嬷嬷之子,名唤李贵的,因问他道:"你们成日家跟他上学,他到底念了些什么书!倒念了些流言混话在肚子里,学了些精致的淘气,等我闲一闲,先揭了你的皮,再和那不长进的算账!"吓得李贵忙双膝跪下,摘了帽子,碰头有声,连连答应"是",又回说:"哥儿已念到《诗经》第三本,什么'呦呦鹿鸣,荷叶浮萍',小的不敢撒谎。“说的满座哄然大笑起来。贾政也止不住笑了。因说道:"那怕再念三十本《诗经》,也都是掩耳盗铃,哄人而已。你去请学里太爷的安,就说我说了,什么《诗经》古文,一概不用虚应故事,只是先把《四书》一气讲明背熟,是最要紧的。"李贵忙答应"是",方退出去。

看来,宝玉也不是全没去塾中念书,要不然怎念到了《诗经》第三本。

《诗经》,是我国古代诗歌的开端,孔子编订,是儒家经典中的《六经》之一,在儒家经典中占有极其重要的位置。看来,贾代儒并非浪得虚名,他教授孩子念《诗经》,后来宝玉为大观园题写的匾额,及为晴雯撰写的长篇诔文《芙蓉女儿诔》,都显示了其深厚的文学功底,这其中贾代儒的功劳不可抹杀。

《四书》包括《大学》、《中庸》、《论语》、《孟子》四部作品。《四书》和《诗经》都是儒家经典著作,贾政强调要把《四书》讲明背熟,而反对读巜诗经》,是因为当时把巜四书》作为科举考试出题蓝本的缘故。他寄希望于宝玉能通过科举入仕,以成为贾家将来合格的继承人,维护其既得利益。

贾政教育孩子的方法不对头,他总是在宝玉面前摆出一副威严的面孔,动辄则骂,这样不仅会使孩子产生逆反心理,而且还会给孩子的身心健康带来巨大的伤害。这对于今天的为人父母者,也是警戒。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意思是一群鹿儿呦呦叫,在那原野吃艾蒿。出自《诗经.小雅.鹿鸣》。李贵未读书,说成"呦呦鹿鸣,荷叶浮萍。"故而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此时宝玉独站院外屏声静候,见李贵他们出来,便忙忙的走了。李贵一面弹衣服,一面说道:"哥儿可听见了不曾?可先要揭我们的皮呢!人家的奴才跟着主子赚些好体面,我们这等奴才白赔挨打受骂的。自此后也可怜见些才好。"宝玉笑道:"好哥哥,你别委屈,明儿我请你。"李贵道:"小祖宗,谁敢望你请?只求听一句半句话就有了。"说着又至贾母处,秦钟早已在此等候了。两人辞过贾母,宝玉忽想起未辞黛玉,因忙至黛玉房中作辞。彼时黛玉才在窗下对镜理妆,听宝玉说上学去,因笑道:"好!这一去,可定是要'蟾宫折桂'了。我不能送你了。"宝玉道:"好妹妹,等我下学再吃晚饭。和胭脂膏子也等我来制。"唠叨半日,才撤身而去。黛玉忙又叫住问道:"你怎么不去辞辞你宝姐姐呢?"宝玉笑而不答。一径同秦钟上学去了。

宝玉天生博爱,临行前既担心袭人冷清,又嘱咐晴雯麝月,更忘不了他的林妹妹。你看,他怕李贵受了委屈,还说明儿要请他吃饭呢!难能可贵。

黛玉知道宝玉是以上学为幌子,好和秦钟一起玩才是真,故而开玩笑讥讽他"这一去,可是要'蟾宫折桂'(科举中榜)去了。"

黛玉的心病,情敌宝钗。看她问宝玉特别有意思: "辞辞"、"你宝姐姐",宝玉笑而不答,"我的心,你该懂"。

宝黛前世缘。"等我下学再吃晚饭"、"胭脂膏子也等我来制",多体贴温柔!

二、起嫌疑顽童闹学堂

原来这贾府义学离此不过一里之遥,原系始祖所立,恐族中子弟有贫穷不能请师者,即入此中肆业。凡族中有官爵之人,按俸禄多寡供给银两,为学中之费。特聘年高有德之人为塾掌,专为训课子弟。如今宝玉秦钟来到,一一的相互拜见过,便读起书来。自此后,二人同来同往,同起同坐,愈加亲密。又兼贾母爱惜,时常留下秦钟住下三天五日,与自己的重孙一般疼爱。因见秦钟不甚宽裕,更助他些衣履等物。不上一月,秦钟在荣府便熟了。宝玉终是个不安分的,竟一味地随心所欲,因此又发了癖性,又将向秦钟悄道:"咱们俩个一样的年纪,况又是同窗,以后不必论叔侄,只论兄弟朋友就是了。"起初秦钟不肯,当不得宝玉不依,只叫他"兄弟"或叫他的表字"鲸卿",秦钟也只得混叫起来。

古代对辈分礼规极为重视,宝玉竟然和秦钟以兄弟相称,这又是一种叛逆行为。不过,我们觉得叛逆的好。两个年龄相仿的人,天天以叔侄相称,多别扭。

原来这学中虽都是本族人丁与些亲戚家的子弟,然而俗话说得好"一龙生九种,种种各别。"未免人多了,就有龙蛇混杂,下流人物在内。自宝玉秦钟二人来了,都生得花朵儿一般模样,又见秦钟腼腆温柔,未语面先红,怯怯羞羞,有女儿之风;宝玉天生惯做小服低,贴身下气,性情体贴,话语绵缠,因此二人更加亲厚,也怨不得那起同窗人起了疑心,背地里你言我语,诟谇谣诼,布满书房内外。

那些同窗背地里你言我语,是说宝秦二人搞同性恋。作者既然用了"诟谇谣诼"四个字,就证明他们是造谣毁谤,不可信。但宝玉因欣赏秦钟美貌才要来上学,却是真。

原来薛蟠也早知这一家学,学中广有青年子弟,不免动了龙阳之兴,因此也假意来上学读书,不过三日打鱼,两日晒网,白送些束修礼物与贾代儒,却不曾有一些儿进益,只图结交些契弟。谁知这学内就有好几个小学生,图了薛蟠的银钱吃穿,被他哄上手了。更有两个多情的,只因生得妩媚风流,满学中都送了他两个外号,一号"香怜",一号“玉爱"。谁都有窃慕之意,将不利于孺子之心,只是都惧薛蟠的威势,不敢来沾惹。如今宝秦二人,见了他两个,也不免缱绻羡慕,亦因知系薛蟠相知,故也未敢轻举妄动。香、玉二人心中,也一般留情于宝、秦。因此四人心中虽有情意,只未发迹。每日一入学中,虽四处各坐,却八目勾留,或设言托意,或咏桑寓柳,遥以心照,只为外面避人眼目。偏不意被几个滑贼看出形景来,都背后挤眉弄眼,或咳嗽扬声,这也非此一日。

"龙阳之兴"指喜好男色,即搞同性恋。薛蟠不仅凶狠霸道,还有龙阳之好。他以上学为愰子,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藉以银钱笼络貌美学生,这其中就包括两个外号叫"香怜"和"玉爱"的。"龙阳之兴",在当时的贵族阶层应是极为普遍,这股歪风,都吹到了仅有十一二岁的小学生中间,由此足见一斑。作者不惜笔墨,将这一污秽不堪的社会现象揭露出来,使我们对此有了较为深刻的了解。

"香怜""玉爱"生得妩媚风流,宝秦二人生得花朵儿一般,俗话说"物以类聚",他们四人愿结为好友,实在是很自然的事。学堂里的那些滑贼同窗对他们风言风语,只能说明学堂里的学风不正。

咏桑寓柳:咏的是"桑",实际说的是"柳"。比喻借题传情。

可巧这日代儒因事家去,将学中事交孙儿贾瑞照管。又妙在薛蟠如今不大来学中应卯,因此秦钟趁此和香怜挤眉弄眼,递暗号儿,二人假装出小恭,走至后院说体己话。秦钟先问他:"家里的大人可管你交朋友不管?"一语未了,只听背后一声咳嗽。二人唬的忙回头看时,原来是窗友金荣。香怜本有些性急,羞怒相激,问他道:"你咳嗽什么?难道不许我两个说话不成?"金荣笑道:"许你们说话,难道不许我咳嗽不成?我只问你们,有话不明说,许你们这样鬼鬼祟祟的干什么故事?我可拿住了,还赖什么!先得让我抽个头儿,咱们一声儿不言语,不然大家就奋起来。"秦、香二人急得飞红的脸,便问道:"你拿住什么了?"金荣笑道:"我现在拿住了是真的。"说着,又拍着手笑嚷道:"贴的好烧饼!你们都不买一个吃去?"秦钟香怜二人又气又急,忙进来向贾瑞前告金荣,说金荣无故欺负他们两个。

原来这贾瑞最是个图便宜没行止的人,每在学中以公报私,勒索弟子们请他;后又附助薛蟠,图些银钱酒肉,一任薛蟠横行霸道,他不但不去管约,反助纣为虐讨好儿。偏那薛蟠本是浮萍心性,今日爱东,明日爱西,近来又有了新朋友,把香、玉二人丢开一边。就连金荣亦是当日的好朋友,自有了香、玉二人,便弃了金荣。近日连香、玉亦已见弃。故贾瑞亦无了提携帮衬之人,不说薛蟠得新厌旧,只怨香、玉二人不在薛蟠前提携帮补他,因此贾瑞金荣等一干人,也正在醋妒他两个。今儿见秦、香二人来告金荣,贾瑞心中便不自在起来,不好呵叱秦钟,却拿香怜作法,反说他多事,着实抢白了几句。香怜反讨了没趣,连秦钟也讪讪的各归座位去了。金荣越发得了意,摇头咂嘴的,口内还说许多闲话,玉爱偏又听了不忿,两个人隔座竟角起口来,金荣一口咬定说:"方才明明的撞见他两个在后院子里亲嘴摸屁股,一对一,撅草棍儿抽长短,谁长谁先干。"金荣只顾得意乱说,却不防早又触怒了一个,你道他是谁?

小恭:小便。

由上可知,起初,薛蟠和金荣好上了,当然是以银两笼络。金荣金荣,得"金"便卖身求荣。为了使他们的丑行不致败露,薛蟠又贿赂贾瑞。后来,薛蟠玩腻了金荣,又和香怜、玉爱好上了。这样,金荣就对他们有了妒意。再后来,薛蟠可能在学堂外又有了新欢,又冷落了香、玉二人。薛蟠见新厌旧。

贾瑞是个图便宜没行止的人,大概因为薛蟠在学堂外另有新欢,从此不再给他好处,故而他就迁怒于香、玉二人,说他们没在薛蟠面前提携帮补他。金荣由于妒忌香、玉二人,于是就和贾瑞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这次秦钟和香怜借故去学堂后院子小解,可能有亲昵行为,金荣便说他俩贴的好烧饼,即说他俩有性行为,这应该不是真的,要不然他俩也不会去贾瑞处状告金荣。果真如此,不是不打自招吗?贾瑞袒护金荣,骂了香怜,秦钟只是因为是贾珍儿媳的弟弟,贾瑞才不敢指责他。金荣更得意,更加恣意妄为,说出那种不堪入耳的话来。

秦钟在学堂不好好读书,倒和别人玩亲密,枉费了秦业一片苦心。

原来有个名唤贾蔷的,亦系宁府正派玄孙,父母早亡,从小跟着贾珍过活,如今长了十六岁,比贾蓉生得还风流俊俏。他兄弟二人最相亲厚,常相共处。宁府人多口杂,那些不得志的奴才,专能造谣诽谤主人,因此不知又有了什么小人诟谇谣诼之辞。贾珍想亦闻得些口声不大好,自己也要避些嫌疑,如今竟分为房舍,命贾蔷搬出宁府,自去立门户过活去。这贾蔷外相既美,内性又聪明,虽是应名来上学,不过是虚掩眼目而已。仍是斗鸡走狗,赏花玩柳。总恃上有贾珍溺爱,下有贾蓉匡助,因此族中人没人敢来触逆于他。他既和贾蓉好,今见秦钟受欺负,如何肯依?他定要挺身而出报不平,心中却忖度一番,想那金荣贾瑞一干人,原是薛叔相知,向日我和薛叔相好,倘或我一出头,他们告诉了老薛,我们岂不伤了和气?待要不管,如此谣言,说的大家没趣。如今何不用计制服,既止息了口声,又不伤了脸面。想毕,也装出小恭,走至外面,悄悄地把宝玉的书童茗烟唤到身边,如此这般调拨几句。

第七回写道,管家赖二派焦大深夜送秦钟回家,这时醉酒后的焦大先是骂赖二,再骂贾蓉,再接着连贾珍也骂了,说这宁府"爬灰的爬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既是骂贾珍,"养小叔子"与贾珍有关才合理。

第六回写道,正当凤姐会见刘姥姥时,进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这人便是贾蓉。这里说贾蔷十六岁,有人猜测这"养小叔子",指的是贾蓉妻子秦可卿和贾蔷有不正当关系。初看起来,猜的没错,仔细分析起来,却是不对。贾蔷若和秦氏保持那种不正当关系,贾蓉又怎会和他亲厚呢?

贾蔷是宁府正派玄孙,就和贾蓉一样,都是贾演的嫡系后代,他父母早亡,贾珍这位亲叔伯照顾他纯属正当,下人为什么要造谣诽谤?贾珍听到那些闲言碎语后,干嘛又要贾蔷搬出宁府,说是"自己也要避些嫌疑"呢?

所以,这"养小叔子"的"小叔子"就与贾珍有关。到底怎么回事呢?

我设想,当贾珍原配(非尤氏,尤氏是续弦)怀胎贾蓉期间,贾珍由于忍耐不住,期间便和贾蔷母亲好上了。贾蔷父亲应比贾珍年长,贾蔷母亲和贾珍媾合,贾蔷母亲不正是养了贾珍这个小叔子吗?

贾蔷比贾蓉小一二岁,也印证了这点。

可以想象,生下贾蔷后,贾蔷母亲很可能是受不了外界风言风语的压力自尽的。贾蔷父亲戴绿帽子,而贾珍是族长,又对他无奈何,因而贾蔷父亲也很可能是在贾蔷出生后不久抑郁而死的。故而贾蔷的父母都死得早。可见,贾蔷贾蓉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怪道两人感情亲厚。难怪焦大骂贾珍被养小叔子,也难怪下人们会闲言碎语,贾珍会为所谓的避嫌要贾蔷搬出宁国府。

贾蓉生母可能是气死的,她怀孕,贾珍就偷腥,能不气死吗?

由本段可知,贾蔷暗中挑唆宝玉的书童茗烟出来搅事。

原来这茗烟是宝玉最有用的一个,听说金荣欺侮秦钟,连他爷宝玉也牵扯其内,就想一定要治服金荣。想着便一头进来找金荣,见着金荣说道:"姓金的,你是什么东西!"贾蔷遂跺一跺靴子,故意整整衣服,看看日影儿说:"是时候了。"遂向贾瑞告假出去。这里茗烟一把揪住金荣,吓得满屋中子弟都怔怔的痴望。贾瑞忙吆喝茗烟不得撒野。金荣气黄了脸,说:"反了!奴才小子都敢如此,我和你主子说。"便夺手要来抓打宝玉秦钟,尚未去时,忽也不知是谁飞来一方砚瓦,"飕"的一声,从金荣脑后飞过,却不偏不倚落在贾兰贾菌的座上。

原来贾菌系荣府近派重孙,其母少寡,独守贾菌。这贾菌与贾兰最好,所以同桌而坐。谁知贾菌年纪虽小,却是极淘气不怕人的。他在座上冷眼见金荣的朋友暗助金荣,飞砚来打茗烟,偏茗烟没打着,倒落在他座上,正打在面前,将一个磁砚水壶打个粉碎,溅了一书墨水。贾菌如何依得?一边骂道,一边也抓起砚砖要打回去。贾兰是个省事的,忙按住砚,极口劝道:"好兄弟,不与咱们相干。"贾菌如何忍得住,便两手抱起书匣子朝那边抡了过去。终因身小力薄,抡不到那里,却刚好在宝玉秦钟的案上落了下来,只听"哗啷啷"一声,砸在桌上,只见书本纸片笔砚之物等撒了一桌,宝玉的一碗茶也被砸得碗碎茶流。贾菌又跳起来,要揪打那个飞砚的。金荣此时随手抓起一根毛竹大板,舞动起来,茗烟早吃了一板。茗烟大嚷:"你们还不快动手!"这时宝玉的三个小厮锄药、扫红、墨雨也一齐乱嚷:"小妇养的,动了兵器了!"墨雨遂掇起一根门闩,扫红锄药都手握马鞭子,蜂拥而上。贾瑞只忙一回拦这个,一回劝那个,谁听他的话,肆行大闹。众顽童也有趁势打太极拳助乐的,也有胆小藏一边的,也有站在桌上拍手乱笑、喝着声儿叫打的,登时间鼎沸起来。

外边李贵等几个大仆人听见里边作反起来,都忙进来一齐喝住。问是何原故,众声不一,这个这么说,那个又那么说。李贵且喝骂茗烟四个一顿,撵了出去。秦钟的头早撞在金荣板上,打去一层皮。宝玉正拿褂襟子替他揉,见喝住了众人,便命:"李贵,收书!拉马来,我要回去回太爷去!我们被人欺负了,不敢说别的,守礼来告诉瑞大爷,瑞大爷还倒派我们不是,听人家骂我们,还调唆他们打我们茗烟,连秦钟的头也打破,还在这里念什么书!茗烟他也是为有人欺负我的。不如散了罢。"李贵劝道:"哥儿不要性急。太爷既有事家去,这会子为这点子事去聒噪他老人家,倒显得咱们没理。依我的主意,那里的事那里了结好,何必去惊动他老人家。这都是瑞大爷的不是,太爷不在这里,你老人家就是这里的头,众人看着你行事。众人有了不是,该打的打,该罚的罚,如何等闹到这步田地不管?"贾瑞道:"我吆喝着都不听。"李贵笑道:"不怕你老人家恼我,素日你到底有些不正经,所以这些兄弟才不听。就闹到太爷跟前去,连你老人家也脱不过的。还不快作主意撕罗开了罢。"宝玉道:"撕罗什么?我必是回去的!"秦钟哭道:"有金荣,我是不在这里念书的。"宝玉道:"这是为什么?难道人家来得,咱们倒来不得?我必回明白众人,撵了金荣去。"又问李贵:"金荣是那一房的亲戚?"李贵想了想:"也不用问了。若说起那一房的亲戚,更伤了弟兄们的和气了。"

茗烟在窗外道:"他是东胡同里璜大奶奶的侄儿,那是什么硬正仗腰子的,也来唬我们。你那姑妈只会打旋磨子,给我们琏二奶奶跪着借当头。我眼里就看不起他那样的主子奶奶!"李贵忙断喝道:"偏你这小狗肏的知道,有这些蛆嚼!"宝玉冷笑道:"我只当是谁的亲戚,原来是璜嫂子的侄儿。我就去问问他来!"说着便要走,叫茗烟进来包书。茗烟得意道:"爷也不用亲去,等我到他家,就说老太太有话问他。雇上一辆车拉进去,当着老太太问他,岂不省事?“李贵忙喝道:"你要死!仔细我回去先捶你,然后再回老爷太太,就说宝玉全是你调唆的。我这里好容易劝哄的好了一半了,你又来生新法子。你闹了学堂,不说变法儿压息了才是,倒要往大里闹!"茗烟方不敢作声儿。

此时贾瑞也怕闹大了,自己也不干净,只得委曲着来央求秦钟和宝玉。先是二人不肯,后来宝玉说不回去也行,但金荣必须赔不是才罢。金荣先是不肯,后禁不得贾瑞也逼他,李贵又劝金荣说:"原来是你起的端,你不这样,怎得了局?"金荣强不得,只得与秦钟作揖。宝玉还不依,偏定要他磕头。贾瑞为了暂息此事,又悄与金荣说:"俗话说'杀人不过头点地'。你既惹出事来,少不得下点气儿,磕个头就完事了。"金荣无奈,只得向秦钟磕了头。

太爷:贾代儒。

守礼:香怜。

顽童闹学堂,先是金荣挑衅,贾瑞偏袒金荣引起。而后金荣得意忘形,贾蔷便暗中唆使宝玉的书童茗烟挑事,结果整个学堂乱成一锅粥。值得一提的是,贾兰不但始终未参与其中,而且还劝阻了贾菌,这都是母亲李纨教育得好的缘故。故而,在贾府败落后,惟有他才爵禄高登,一时成了贾府中最耀眼的一颗星。

宝玉见他的好朋友秦钟打破了头,气急了,说要告诉贾代儒去,若真告诉了贾代儒,贾代儒必去禀明贾政,那时他肯定要被打个半死。宝玉仗着父亲贾政继承了"敕造荣国府",便把贾族其他子弟全然不放在眼里,说是非要把金荣撵出去不可。若果真如此,惊动了贾政,吃亏的还是他。

茗烟不谙世事,说贾璜妻子只会在凤姐面前打旋磨子,跪着借当头,意思是说她因有求于凤姐,而反复献殷勤,卑躬屈膝。又不断挑唆宝玉,企图借贾母之势压贾璜妻子,他狗仗人势。

李贵不识字,将"呦呦鹿鸣,食野之苹"说成了"呦呦鹿鸣,荷叶浮萍",结果闹出了笑话,但他在平息这场风波中却发挥了极为重要的作用。从中可以看出,他比他母亲李嬷嬷强多了。

面对那种乱得不可开交的局面,他首先不袒护己方,而是呵斥茗烟,且要"撵了出去"。这样,金荣那方也就不好再闹了。他公正,立场鲜明,这种做法甚得人心。

他对宝玉始终耐心恳切劝告,始终把自已摆在下人位置上,并不僭越半分。他说话的柔软态度,宝玉必能感知。他劝宝玉不要去找贾代儒,忠心保护着宝玉。设若事情闹大,真闹到贾政处,宝玉是自讨苦吃。

他指责贾瑞平时不干净,处事不公,可真谓点了贾瑞的穴。若事情闹大,贾政知道他徇私舞弊,甚至寻衅滋事,他将吃不了兜着走。此一指责,可谓四两拨千斤,后来贾瑞也要金荣给秦钟磕头认错,正是李贵这番话发挥了作用的缘故。他又直责茗烟,说宝玉全是他挑唆的,并要回了老爷太太。茗烟怕了,真要那样,他必滚蛋走人。

可见,李贵晓事明理,实际处事能力强。

第四回《护官符》上写道:"贾不假,白玉为堂金作马。[甲戊侧批:宁国、荣国二公之后,共二十房分,除宁、荣亲派八房在都外,现原籍住着十二房。]"由此可知,这塾中学子就是这八房的后代及他们的亲戚。他们本是一家人,但常言道:"一代亲,二代表,三代四代了。"顽童闹学堂,看似小孩子们的打闹,却深刻反映出由于贫富不均,贾族犬牙交错的内部矛盾。实际上体现了建立在封建体系下不可避免的阶级矛盾。

顽童闹学堂,虽则是一件小事,但由此不难想象,贾族在其它方面的乱象。"管中窥豹,见微知著",贾府的最终败亡,本质上是其内部矛盾累聚至极致的反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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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6-10回简介

第六回

贾宝玉初试云雨情 刘姥姥一进荣国府

周瑞家的给刘姥姥介绍凤姐。刘姥姥先见平儿,误以为凤姐。凤姐初会刘姥姥,态度不热不冷。

凤姐和贾蓉说借玻璃炕屏的事。

第七回

送宫花贾琏戏熙凤 宴宁府宝玉会秦钟

薛姨妈托周瑞家的给众姑娘送宫花,黛玉用话刺周。秦氏向宝玉介绍她弟秦钟。宝玉邀秦钟来私塾读书。焦大当着凤姐和宁府诸人面骂街。

第八回

比通灵金莺微露意 探宝钗黛玉半含酸

宝玉说服贾母叫秦钟一起上学。

宝玉来看宝钗,宝玉要了金锁看。黛玉来了,见宝,钗在一起,心下不悦。黛玉借寻雁送手炉趁机奚落宝、钗。

第九回

恋风流情友入家塾 起嫌疑顽童闹学堂

宝玉上学,贾政让念四书,不让念诗经。

秦钟、香怜交友,金荣取笑,秦、香向贾瑞告状。贾瑞偏袒金荣。贾蔷激茗烟闹事,李贵息事,金荣赔礼。

第十回

金寡妇贪利权受辱 张太医论病细穷源

金荣不满秦钟。金寡妇数说金荣。璜大奶奶到宁府,尤氏告知秦氏身体不好。

冯紫英给贾珍荐幼时从学的先生张友士给秦氏看病。

找到的详细版,仅供楼主参考:

第六回 贾宝玉初试云雨情 刘姥姥一进荣国府

先理一理刘姥姥与贾家的来历:刘姥姥女婿姓王,小名狗儿,祖上曾在京作小官,与王夫人之父连宗,此事只有“王夫人与王夫人之大兄凤姐之父知有此连宗之族,余者皆不认识”!狗儿祖父只有一个儿子,已故。狗儿的父亲也只有狗儿一个儿子,因家业萧条,搬回原乡住,新近病故。狗儿生有一子一女,嫡妻(就一个老婆,也不存在嫡不嫡的)刘氏,便是刘姥姥的女儿了。刘姥姥“是个积年的老寡妇”,只有一女,女婿将刘姥姥接了来一起住,帮带带孩子。刘姥姥老来有所依靠,“遂一心一计,帮趁着女儿女婿过活起来”。

狗儿因生活困难烦虑,在家喝闷酒,闲寻气恼,老婆不敢顶撞。真是英雄所见略同,我早说过,男人喝了酒,就变小孩,有理也难讲得通,老婆此时不顶撞是对的。即使是岳母刘姥姥要发话,开口也得先尊称姑爷,再有个过渡语:“别怪我多嘴……村庄人,守多大的碗儿,吃多大的饭……”。原来,狗儿寻钱的法子是要有“有收税的亲戚,作官的朋友”,这难道是中国的优良传统?!

刘姥姥说曾与王夫人见过面!王熙凤肯施舍,其实也都是看在王夫人面上。狗儿叫刘姥姥去找周瑞,说:“周瑞先时曾和我父亲交过一件事,我们极好”,后面又写周瑞家的“只因昔年他丈夫周瑞争买田地一事,其中多得狗儿之力”,前后呼应,步步为营,每个细节都经得起推敲。在人情方面,这叫做“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引伸出:难怪官官相护。

刘姥姥终于决定出面去荣府,也正是上面所交代过的“一心一计帮女儿女婿过活”,老人家带着小孩子串门,是最方便的,事办成当然好,办不成,就当带小孩子出来玩玩。作者不但把老村妇写得生动,对五岁小孩板儿的心理也把握得极准:“听见带他进城,喜的无不应承”,孩子们的确如此。

透过刘姥姥在荣府门前打听周瑞的细节,看出荣府的门卫们势利,老太婆来问个事都不理睬!最后还是“内中有一老年人”看不过眼,说明情况,刘姥姥才得继续找人,否则,这故事也没法往下说了。刘姥姥转到后门向寻常百姓家的孩子问路,情况大不相同,问一句,答三句,还亲自带路,负责通报。每个细节,作者都写得细腻,处处见功夫!

周瑞家的见面就说记不得人,这话敢说出嘴,也是有些架子的!刘姥姥见了周瑞家的,聊了一堆闲话都没说正题,周瑞家的只好问明来意。即使这样,刘姥姥也只是委委婉婉,周瑞家的一听便知,毕竟,大家都是有了岁数的人了。周瑞家的肯出面帮忙,除了答谢旧日帮忙之恩,还有“显弄体面”之意,这一层我倒是没想到。

周瑞家的心想帮忙,但话说出来,还要绕个圈子,与刘姥姥后面说话的直来直去,就显得村妇“不会说话”。周瑞家的说荣府现在是王熙凤当家,刘姥姥立即说“今儿还得见他”,可见刘姥姥还是有政治头脑的。在写两个老妇人议论凤姐当家的聊天里,先写刘姥姥说王熙凤“20岁当这样的家,可是难得”,显然是有些不太信服,便可通过周瑞家的之嘴来描述凤姐当家的本事——“少说些有一万个心眼”!

周瑞家的知道府内各人的作息时间,好办事,与当今人们到某个部门办事,先找熟人探门引路的道理是一样的。周瑞家的见凤姐前,先找秘书平儿,自然是要替刘姥姥美言一番,先拿王夫人的名义来压“当日太太是常会的,今日不可不见,所以我带他进来”,平儿在这里是第一次出场,听完周瑞家的汇报,便自作主张,作了主意,可见这丫头的位置及办事能力。

刘姥姥进屋闻着香气,便如在“云端里一般”,飘飘然了,与宝玉进秦氏房中闻香的描写又不同,写刘姥姥看着房中摆设,“惟点头咂嘴念佛”,很生动。刘姥姥初见平儿,以为是凤姐,既可以理解为平儿气度不凡,也可理解成刘姥姥土,没见过世面。

王熙凤回到屋之前,小丫头子们刘乱跑!

周瑞家的笑嘻嘻的招手叫刘姥姥过去,准备见“真佛”之前,又和刘姥姥唧咕一会,说些什么没写,想来与刘姥姥进城前叮嘱小孩子板儿的意思一样吧?或者是见刘姥姥说话粗俗,教她见了凤姐时,说话注意些罢了。

刘姥姥等人进了王熙凤屋子,见凤姐拨手炉内的灰慢慢问:“怎么还不请进来”,可见,刘姥姥几个进屋时脚步极轻,入屋后,大气也不敢出。凤姐客套话说得圆滑,意思是如果有人说我们不认穷亲戚,就是小人。王熙凤与刘姥姥聊了几句,不好定夺,得先探明顶头上司王夫人的意图,这是办事的常规。

刘姥姥在周瑞家的那里犯了一次错误,要等别人问了才说明来意,到了凤姐跟前又犯一次,周瑞家的已经用王夫人的话引她说明来意了,她还只说“来瞧瞧,是亲戚情分”,还要周瑞家给她递眼色!周瑞家的前面唧咕的可能是这事!可怜刘姥姥一把年纪,在一个20来岁的姑娘面前未语先脸先红,忍耻说明来意。善良的劳动人民啊,开口求人难!其实刘姥姥不说,凤姐也已经明白了八九分。

王熙凤安排刘姥姥吃饭,才抽出空来向周瑞家的了解王夫人是什么意图,办事细致。周瑞家的说:“王夫人的意思是,当年他们来一遭,也没空了他们……不可简慢,今儿叫奶奶裁度”,这传话的中间人说话也要艺术——以前都没空手,现在你当家了,你看着办吧。可巧贾蓉进来,凤姐心情好,加上刘姥姥又是她王家人的亲戚,总的来说,刘姥姥一进荣国府,东成西就,运气不错。

刘姥姥走之前,本要留下一块银子给周瑞家的作中介费,作者不说周瑞家的客气,不好意思要,而是写“如何放在眼里”!可谓强将手下无弱兵。

第七回 送宫花贾琏戏熙凤 宴宁府宝玉会秦钟

周瑞家的送刘姥姥走后,到王夫人家汇报,王夫人却往薛姨妈处闲话了,可见王夫人不是没空见刘姥姥,而是懒得见。周瑞家的在薛姨妈处见王夫人,回了刘姥姥的事,王夫人半刻无语,她心里怎么想呢?

说香菱象蓉大奶奶,就是说象秦氏,貌美固然有之,会不会隐含象秦氏那样,自小离开父母之意?

余信主管各庙月例银子,庙里师父一来,“余信家的就赶上来咕唧半日”,有什么猫腻?

周瑞家的也爱多管闲事,办了事,东问西问后“又和智能儿唠叨了一会”。来到凤姐屋,平儿见了劈头就问她:“你老人家又跑了来作什么?”

凤姐得了四枝花,马上转手送两枝给秦氏,可见与秦氏交情好,又或者为秦氏死前托梦给凤姐埋下伏笔?而且平儿是先吩咐丫鬟彩明送花过去,“次后方命周瑞家的回去道谢”,平儿办事,分得清缓急轻重。

周瑞家的女儿有事来寻母,母女的一番对话,可看出荣府下人根本不把官司当一回事:“小人儿家没经过什么事,就急得你这样了”,难怪主子们杀了人,竟如儿戏一般。

从黛玉及迎春姐妹几个的住宿安排,看出贾母对黛玉的疼爱,便有薛姨妈送宫花给姐妹们,黛玉比别人多了一枝,可惜黛玉看不到好的一面。只问“单是送我一个,还是大家都有”,接着冷笑道“别人不挑剩的也不给我”。周瑞家的送花至黛玉处,作者细细的写了一问一答,其实,如果周瑞家的多美言两句,说清楚三姐妹每人一枝,姑娘是两枝,便能显出姨妈对黛玉的偏爱,黛玉就无话可说了。可此时,一贯油腔滑调的“周瑞家的听了,一声儿不言语”,可能是黛玉平时说话尖刻,习惯了,再者,家里有事,女儿正等着呢,要急着回家,闲话少说。这里又与上面“又和智能儿唠叨一会”呼应,不该说的唠唠叨叨,该说的反倒没时间说了。作者安排周瑞家的女儿这时候来找母亲,还有另一个作用,即,点出冷子兴是周瑞的女婿,第二回“冷子兴演说荣国府”,想那冷子兴如何对贾家的事那么了解?原来如此。这回作个交代。

王熙凤“卸了妆来见王夫人回话”,可谓早请示,晚汇报。她在宁府喝酒时,说话语气不小“普天下的人,我不笑话就罢了……”,看她在客人面前说话一套套,与自家媳妇、熟人们聊天,也粗俗呢,可见,人都有个性,但说话得看场合。她见了秦钟,也象初见黛玉时一样,亲切的问长问短,有领导风范。送见面礼一节,平儿又是“自作主意”。

宝玉与秦钟初见面时的心思写得有趣。秦钟说读书,必须有一两个人为伴时常讨论,我游泳又何偿不是须与六姐时常说说感受啊。到最后算钱,“又是秦氏尤氏二人输了戏酒的东道”,原来,请凤姐过来是拉关系,讨好凤姐。

对待焦大,尤氏的办法是“说给管事的,不要派他差事,全当一个死的就完了”,凤姐的主意:“何不打发他远远的庄子上去就完了”,看来,还是凤姐棋高一着。现实中,我们看到有的单位主要领导,从领导岗位退下来后,什么事也不做,甚至还要评头品足。所以,安置老领导的办法最好是调离原单位养老。

对宝玉性格的描写:1、一听说秦钟来,“即便要下炕”;2、与秦钟聊天,秦钟说读书还没延师,“宝玉不待说完,便答道……”;3、众人见焦大发酒疯,都装作没听见,宝玉“见这般醉闹,倒也有趣”,小孩子,爱看热闹。

第八回 比通灵金莺微露意 探宝钗黛玉半含酸

荣府门客见了宝玉说:“……作了好梦,得遇见了你。”有这个说法?

宝玉虽是小孩子心性,但也是聪明人,怕遇见父亲,“宁可绕远路”,偏老嬷嬷也知道宝玉心思,叫住两个门客打探老爷在哪里,二人说“老爷歇中觉,不妨事”,说的宝玉也笑了,宝玉对下人很和气的。

宝玉初见黛玉,便问有没有玉,怎么见宝钗不问?宝钗可是有金项圈的啊。宝玉在宝钗身上又闻新鲜香气,作者怎么这么喜欢写香味?

黛玉来了,嘴里说“来的不巧……间错开了来,岂不天天有人来”,其实她是在家里见不着宝玉,寻到这里来的?还是与宝玉心思一样,惦记着宝钗身体不适,前来探视?

见宝玉要喝酒,嬷嬷又出面干预了,上次在秦氏房中睡午觉,嬷嬷啰嗦,秦氏三言两语便打发了。今天在这里又说了一大堆,薛姨妈是有身份的人,说话不用绕弯子“……老太太问,有我呢”,嬷嬷就等这句话。

黛玉见宝玉在宝钗面前乖乖听话,磕着瓜子抿嘴笑,这神态好玩。接着又借题发挥,嘴巴不饶人。

宝玉与宝钗黛玉二人喝酒,正是“心甜意洽”之时,嬷嬷又来说仔细老爷提问你的书,真是一针见血,刺中心窝窝。与上面刚出门时怕撞见老爷呼应了。回家后,终于还是在老太太面前,告了嬷嬷一状。

黛玉的半含酸,是因为太在意宝玉,饭后帮宝玉整理帽子,岂不更显亲密!一般情况下,男人们的头是不许别人乱摸的。宝玉也是男人,喝了酒,回到自己屋子,稍有不合意,也耍起性子了。

刘心武讲课时,说秦氏是从养生堂抱养的,我没什么印象,原来写在这一回的最后。

第九回 恋风流情友入家塾 起嫌疑顽童闹学堂

宝玉起床时,袭人早已把上学用的书笔衣物都安排停当,并坐着发闷了,宝玉只不过是上学,她嘱咐的话象是母亲对儿子,王夫人反倒没说什么嘱咐的话,这丫头真是既勤快又尽心。

众多姐妹,单与黛玉辞别,还唠叨半日,引得黛玉提醒怎么不辞宝姐姐,宝玉笑而不答,这下,黛玉心里该高兴一阵子了。

宝玉与秦钟“二人更加亲厚”,同窗便因此起疑?男孩子也“生得妩媚风流”?还起了女孩子的外号,怎么这么写?一部《红楼梦》,什么事都有!这男孩子们在学堂内吵架,我可看不明白。贾瑞当老师不好好管学生,“反助纣为虐讨好儿”,难怪学堂里学风不正。

“宁府人多口杂,那些不得志的奴仆们,专能造言诽谤主人”,问题来了,大至国家,小至小家,都有这种现象。有不如意,必口出怨言,所谓人不平则呜。如果品性差些,遭遇不平,自然造言诽谤。

贾蔷“外相既美,内性又聪明”,竟玩起了借刀杀人之计,好象后来巧姐是被他设计卖的,这里先埋下伏笔,写一写他的奸巧了。

“茗烟无故就要欺压人”,真是狗仗人势,所幸宝玉不似薛蟠等人。还是贾兰冷静,他叔叔的下人起哄打架,叔叔也被人点了名,飞砚又打到了自家座位,还能按捺性子“不与咱们相干”。宝玉人多势众,李贵等几个大仆人喝住了众人,场面安定下来,宝玉此时说出来的话也一套套呢。秦钟一句“有金荣,我是不在这里念书的”,分明是要逼宝玉撵了金荣,这帮孩子,一个两个都是非等闲之辈,秦钟也不是什么好人,能借个地方读书,不好好珍惜,胡闹什么。

闹学堂一事,最后还是李贵主持平息,来之前贾政的一番警告起作用了。

摘:

一龙生九种,种种各别

宝玉天生成惯能作小服低,赔身下气,情性体贴,话语绵缠

将不利于孺子之心——(周公辅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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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金寡妇贪利权受辱 张太医论病细穷源

在学堂里,宝玉拥有最高权力,安抚得宝玉不吵闹,学堂风波才算平定。金荣心里一直为秦钟的仗势不平,秦钟本来无理,又不肯让人,金荣已经作揖赔了不是,就该见好即收,宝玉要金荣磕头,一是怜爱秦钟,二是此时宝玉尚在气头之上。秦钟不劝宝玉,还坦然接受金荣的磕头,把人逼急了,就生反骨,埋下隐患。原来写学堂风波,是为了引出秦氏的病,好象刘心武讲秦氏是废太子的女儿。

金氏要向秦氏理论的盛气,只能在她嫂子跟前摆摆,如果来到宁府敢发作,茗烟就不会说“那姑妈只会打旋磨子……”,可见她的献殷勤不是一天两天。到最后不但不敢提,贾珍进来跟她打了个招呼,客气地留饭,还觉得待自己很好,转怒为喜,忘了来的初衷。

用钱买官,是当时重要的入仕途径,难怪当今遗风犹存。

没能听刘心武讲秦氏的课,好象从冯家请来替秦氏看病的太医有些来头的,这里写他诊治也与常人不同,先把脉,再听介绍病情,书中对脉理的分析头头是道,我看不懂,难道作者也学过中医?

红楼梦贾府有学堂却成了闹腾的地方,解读背后的深层原因,你怎么看?

宝玉身边有几个小仆人,其中一个叫李贵。他不同于一般的小仆人,受到上级的高度重视。贾政叫宝玉周围的人来问,就叫这个李贵。从此可以看出,贾政很喜欢李贵的表演,李贵遇到什么事情也没有辜负贾政的偏爱。

李贵的闪光点出现在学校风波中。学校几组人从吵架到打架,这个时候他解决了问题。首先,贾宝玉地位高,为什么还要上学?就是因为他有个好朋友秦钟,想进贾府学堂读书,所以贾宝玉也跟着秦钟进了学堂读书。嘉福学校的人也不少,既有嘉福的大小高手,也有亲戚家的孩子。

很多人愿意来学校学习,因为学校来了会给补贴。但是学校的氛围不好。虽然讲师的水平比较高,但是管纪律的不敢管,所以学校的纪律越来越差。很多人把它当成交朋友的地方而不是学习的地方,比如薛蟠。贾宝玉和秦钟刚来的时候,因为都长得好看,好像性格也不错,有小男孩想和他们交朋友,但是一直没有机会。有一次秦钟终于趁机和一个外号叫香怜的男生私会。秦中刚问翔流的长辈是否交了朋友。两个人的私会被金荣撞了,金荣上去开了个玩笑。秦钟和湘流据说很恼火,怒气冲冲地回去了。

他们回去后,就去找了学校管事加里,但是加里对他们的抱怨充耳不闻,因为本来加里和薛范关系很好,但是自从有了香流之后就疏远了,所以他也很讨厌香流,觉得香流在薛范没有说他的好话,反而训斥了香流。但是,有些人看不到秦钟受苦。那个人是贾蔷。他觉得自己出来可能会得罪薛蟠,就挑衅宝玉的小男人出来。严明听了贾蔷的话,冲进学校,拽着金荣的衣领骂了他一顿。然后学校开始大混战。

这时,是时候反映一下小李曼桂的整体情况了。李贵立刻控制了严明等几个宝玉的仆人,叫他们快出去,不要在学校里捣乱。然后,宝玉也在混战中受伤,说再也不去学校了。这一刻,李贵知道这件事不可能闹大。如果闹大了,他们跟着的仆人就都没好果子吃了。然后他劝宝玉耐心点,告诉加里,这都是加里的责任。加里也为自己辩护,但李贵又抓住了加里的软肋。他说是因为加里平时不太认真,所以这些顽童不听他的。如果这件事引起了曾祖父的注意,那么加里不会得到任何好处。

这时候贾宝玉还是不依不饶,要问金荣的身份,因为一切都是金荣造成的,但李贵很聪明,没有直接说出来,说反正都是亲戚,问出来会更丢人。然而,在这个时候,严明,谁参加了混战,很生气,告诉金荣的身份。原来只是贾的一个穷亲戚。严明也叫贾宝玉向老太太诉苦,知道老太太会喜欢宝玉。李贵立即停止喝茗,他叫他们闭嘴,因为如果出了问题,首先要追究他们的责任。听了这话,严明沉默了。加里也害怕小题大做,所以他强迫金荣道歉。金荣不愿意,李贵劝金荣说。都是他的错,让他忍点气敲敲脑袋就完了。这场校园风暴刚刚过去。

边肖认为李贵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小人,他非常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例如,在学校动乱中,宝玉的小仆人严明带着几个人闹事,他知道他们在这里闹事是不合理的,所以他很快停止了严明等人的打架行为。而他也想无形中消除这件事,于是用不同的方式给几个关键人物出主意,希望能摆脱这件事。他先找到了应该负责的人,让他承担责任。其次,他建议第一个做事的金荣,希望金荣能忍耐,说一句道歉,然后就此罢休。而且这两个人也知道这事闹大了,对他们不好,所以也听了李贵的话。李贵作为无名小卒,成功结束了学校风波,也很厉害。

李贵在贾政前闹笑话(李贵是谁)插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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