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哦
很搞笑的冷笑话哦 !

延津人讲笑话(河南延津方言搞笑视频)

本文目录一览:

一日三秋

“又见一幅画中,一个道婆模样的人,嘴里念念有词,正在用钢针,把一些用纸叠成的小人往木板上钉,画名是:无冤无仇。我问,无冤无仇,打人家干吗?六叔说,是个职业。我明白了,背上起了一层冷汗。”

无冤无仇,素不相识,为了一己私利,背后用钢针扎人,寒不寒心?真的?真实生活中有:因为有人比你优秀,你恨之入骨,背后下绊子;因为有人揭穿你的谎言,你恼羞成怒,怒火中烧,恨不能杀之而后快。

一样的理儿。

假的?假!道婆扎人,在古书甚至名著中都能寻到足迹,比如《红楼梦》王熙凤贾宝玉床上的纸人,如出一辙,封建迷信而已。

不作真时,真成假;不作假时,假成真。无可信,无不可信,都是真。

假也是真。文中的大枣树,曾经是老刘刻在骨子里的记忆,一次访谈《文人的故乡》刘震云说:“树是有灵性的,我外祖母去世那年,树也死了。” 这与小说中的大枣树一样的存在。

“有一年端午节,见他画中,月光之下,一个俊美的少女笑得前仰后合,身边是一棵柿子树,树上挂满了灯笼一样的红柿子,我便问,这人是谁?六叔说,一个误入延津的仙女。我问,她在笑啥?六叔说,去人梦里听笑话,给乐的。”

这本书应该叫做《六叔的画》,每个人物,每个故事,都与六叔的画有关,樱桃因为一把韭菜上吊了,李延生肚子里装着的人,明亮六岁把火车坐反了……

画中那个误入延津的仙女,叫做花二娘,去人梦中听人笑话,逗人笑,赏个红柿子不珍贵,珍贵的是命保住了;不能逗人笑,请你喝胡辣汤,还得你背去,你背的是一座山,压死你没商量,也有不背的,比如樱桃,“二娘,不消您动身”,找根绳子吊死了。

花二娘狠不狠?顺我者昌逆我者亡都不如她狠!听她的话讲笑话还不中,必须得逗她笑才能幸免于难。这事真不真?借一个传说,控制人物的生老病死,樱桃死与她有关,李延生肚子里装人与她有关,明亮梦里讲笑话与他有关。

这样说来,这本书应该叫做《花二娘传》才是,开头花二娘是误入延津的仙女,结尾第五部分《花二娘传》的开头,中间花二娘阴魂不散,连吴大嘴的死她都脱不了干系。这么重要的人物,贯穿全篇,不是为她立传又是为谁?

老刘狠,却用了“一日三秋”。一日三秋的含义丰富的超出了创世文字老祖宗的想象力,具体含义,读者自己找去,再次不再赘述。

老刘的狠,还在于人生一世,都摆脱不了命运的安排——活成一场笑话。

陈长杰与樱桃戏里唱许仙和白娘子,深情款款,戏外结为夫妻,应该是大圆满。刚刚一年就过得鸡飞狗跳一地鸡毛,第三年樱桃因为一把韭菜的老还是嫩,气的上吊;陈长杰三年后另娶妻,儿子明亮义无反顾逃离,父子再次相见直到陈长杰到垂垂暮年,做生意赔进去棺材本五十万,背着新娶的媳妇给了明亮十年生活费,之后三十年的全部积蓄拿做一夜暴富的梦全成空,老了还是明亮出钱给他看病,而不是继女后妻——那个他余生不顾未成年的儿子一心周全的她们。

明亮六岁找奶奶从武汉出发火车坐反了去了株洲步行回延津花了两个多月的时间,因为妻子马小萌的污点背井离乡,也是因为马小萌的脏钱绝处逢生,事业做得风生水起。想要报复仇人,仇人却把他误认作最好的朋友。当他被花二娘找上时,急中生智,妻子的经历当成了笑话救了他:来的人当中有一半不行你说亏不亏?为啥?因为……(不剧透,自己看书去)

老刘狠的在于,连控制人生死的花二娘,也活成了一场笑话,她等了三千多年的人,。被延津人的笑话笑死了,准确的讲是吃饭时听着延津人的笑话被鱼刺卡死了。

原来一个人的一句话就可以概括了,还被当成了笑话,马小萌是,陈长杰是,老董是;一个人的阴间也会活成一场笑话,樱桃是,吴大嘴更是,最讨厌笑话的人居然学得油嘴滑舌,天天为了转世投胎,学习讲笑话;连花二娘等了三千年的人花二郎,却被她操控生死的延津人随意丢进了黄河。

人生百年,人生三千年,都活成了一场笑话。

一日三秋,一日三秋啊……你说快不快?你说好不好笑?

延津人讲笑话(河南延津方言搞笑视频)插图

和解需要大智慧——读刘震云的《一日三秋》

和解需要大智慧——读刘震云的《一日三秋》

“读刘震云的作品,即使在你绝望的时候,也会笑出声来。”当展读完刘震云的《一日三秋》,细细品味,始觉美国《柯克斯评论》的这句精简评论还是切中肯綮的。静言思之,之所以会笑出来,即使是含泪的笑,是源于在某种程度上达成了一种和解,既有作品中人物之间的和解,也有读者与作品中人物的和解,还有读者与作者的和解,更有读者与社会世情的和解。当然,自己与自己的和解是最为重要的方面。

“和解”是以冲突的存在为背景的。没有矛盾,“和解”就无从谈起。而要化干戈为玉帛,不仅需要客观的场域,更离不开主观的条件。主客观相较,主观因素要占据主导地位。因为既然是矛盾冲突就离不开人,所以人的情感态度的发展取向决定矛盾冲突解决的情况。如果矛盾主体没有大情怀、大境界,对世情社会和生活有深刻的觉解,是很难从狭隘的胡同里走出来的。按照这种思维观照《一日三秋》,作品通过故事的演绎和人物命运的展演,立体多元地向读者传递“和解”的价值。

就作品叙述的故事而言,作者把现实与超现实有机结合,打通人间世界与鬼魂世界贯连的通道,在人类与动物的对照中多层次、多角度地表现作者对人情世界的审视观照。而延津特有的“喷公”——讲笑话,为作品着染上独特的地域特色。不过,这些幽默甚至荒诞的笑话背后隐含更多的是辛酸与凄凉。作品中“每个人把生活活成了笑话”一句道出了“笑话”这个道具所承载的作者的写作意图。

从作品的故事架构看,它以延津、武汉和西安三地作为人物活动的舞台。在这个大舞台上,在延津生活的两代人以各自的方式经营着生活、摆渡着人生、演绎着爱恨情仇。而从作品塑造的人物看,他们都是生活在社会底层的普通人。在半个世纪的时间跨度中,每个人都希望过着衣食无忧的安稳的生活。但是,社会的转型,世风的裹挟,每个人都无法达成所愿。尽管都是普通的劳动者,但新旧思想的冲突,生存与生活的绞杀,人与人之间或轻或重的矛盾永远无法消解。当这种矛盾不能在短时间里实现和解,迫于生计,有些人只能选择逃离。殊不知,一旦离开故土,很多人就变成无家可归的异乡客,像逃难到西安的延津人,随着时间的推移,代际的更迭,很多人都变成了西安人。对这些异乡人来说,他们之所以背井离乡都有各自难以言说的苦衷。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年岁的增长,社会大染缸的淘洗,生活的磨炼,很多人在内心深处都不同程度地选择了与曾经让自己伤心的人事物景达成了“和解”。即使自己已经变成了回不去故乡的人,可内心深处的那根引线始终不会割断。

花二娘在延津等待3000年,不是为别的,而是为了自己心中的那份挚爱深情。即使“望郎”变成了“忘郎”,花二娘也没有离开延津。何以解忧?延津最富有的是笑话,男女老幼都有“喷公”的本领。这为花二娘排解孤独与寂寞提供了丰富的资源。于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挎着装满大红柿子的篮子的花二娘出现在延津人的床头,不为别的,就是寻得让自己开心的笑话。这对于极富说笑话天性的延津人来说本不是难事,可是由于花二娘在这里已经听了3000年的笑话,笑点已经变得越来越高,所以要真正博得她一笑确实并非易事。这样,有幸被花二娘光顾的延津人,在与花二娘“对垒”中只有两个结果:花二娘笑了,可以得到一个红柿子的奖赏;不笑,只得背着花二娘,然后被活活压死。对花二娘来说,对花二郎望眼欲穿的守望而不得,借助听笑话排解内心的凄苦,一天天、一年年,没有终点,但在笑与不笑中打发自己的时光,内心获得安抚。从某种程度上说,她与她的二郎哥也算是达成了某种和解,尽管显得苦涩和无奈。

不愿意和解,不得不和解,这是花二娘的生存境遇。而由于她出于“自我”排解而采取的方式,让很多人都不同程度地分担了她的痛苦。樱桃算是受害者之一。在延津算得上美人坯子的樱桃因为唱《白蛇传》而成为家喻户晓的名人,她与剧中扮演法海的陈长杰喜结连理不到三年,生活就变得“没劲”。因为一把韭菜的矛盾,一时想不开自缢身亡,而真正的死因源于花二娘找樱桃“喷公”,结果没有得到大红柿子的奖赏而被活活压死。因为是上吊而亡,她被剥夺了入住祖坟的权利。被安葬在乱坟岗上的樱桃因为漂亮而成为因犯事被处决的孤魂怨鬼的泄欲对象。无法忍受这种屈辱生活的樱桃只好找到在戏中扮演许仙的李延生,把魂魄依附在他身上,让他把自己带到武汉找丈夫陈长杰给自己迁坟,以逃离苦海。为了帮助花二娘,也为了给自己减轻痛苦,李延生几经周折把樱桃带到武汉。可是,当看到陈长杰重新组建家庭,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的过日子,自己能够在夜间与儿子明亮享受母子亲情时,樱桃的心又软了。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当被再次钉得遍体鳞伤之后,樱桃放弃了让陈长杰给自己迁坟的想法。清楚自己不可能再享受母子亲情,最后让儿子陈明亮把自己丢进了浩浩长江之中。对于樱桃来说,这可能是自己最好的归宿。因为她明白,不论是戏里的丈夫,还是现世的丈夫,亦或是自己的儿子,因为阴阳两隔,各自都有自己的生活,她不可能永远和他们相伴。学会放下,对自己来说就是最好的解脱,同样也是一种和解。

“活到这个年龄了,想起过去许多糟心事,当时桩桩件件,都觉得事情挺大,挺不过去了,现在想想,都是扯淡。”这是小说主人公陈明亮说的一句经典。不难看出,话里话外包含了太丰富的内涵。如果不是经历太多的生活磨难,陈明亮对生活、社会和人生的感悟不可能这么深彻。回望陈明亮整个成长过程中所经历的磨难,悟出这样的道理不足为奇。三岁丧母,跟随父亲离开爷爷奶奶到武汉生活。而父亲的工作性质决定了他三岁时必须学会独立照顾自己。当父亲重新组建家庭,陈明亮与继母和继母的孩子基本上无话可说。幼小的年纪就饱受寂寞,感受不到家的温暖。六岁的他只身乘火车回延津找自己朝思暮想的奶奶家。即使坐反了方向,他也徒步回到奶奶身边。可是,当满怀喜悦的他回到延津,奶奶和给他带来很多快乐的枣树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举目无亲、无家可归成为六岁的陈明亮生活的写照。经过父亲节衣缩食的资助,寄居在李延生家的陈明亮读到高一就辍学了。学无法继续,武汉又回不去了。为了生计,陈明亮成为“天蓬猪蹄”餐厅的学徒,以拔猪蹄上的猪毛打发时光。

苦命的孩子早自立。对未尽学业的陈明亮来说,自己能够自食其力,不需要寄人篱下,这就是一种独立。可十几岁的孩子一个人待在举目无亲的地方,内心难免有凄苦和孤独。与高中同学马小萌互生情愫,并走到一起是陈明亮人生转折的拐点。虽然两个人都是苦命人,但报团取暖,相互安慰,日子还算安稳。可是,随着印有马小萌在北京招揽生意的卡片满天飞,两个人的命运再次被推到死胡同。香秀的自私与报复,把马小萌逼上绝路。自缢未遂,夫妻俩为了活着,只得选择逃离延津。成为西安的异乡客,两个人本想凭借自己的诚实劳动,在这个远离乡里乡亲,没有人知道他们过往的地方慢慢老去,但现实很难遂人所愿。回延津探亲的菜市场经理孙二货得知马小萌在北京五年所操之业的事情,回到西安就对马小萌动手动脚,被陈明亮暴揍后,陈明亮得到的惩罚是孙二货让他的手下当场把尿洒在脸上。对于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来说,这是奇耻大辱。一对受到侮辱的夫妻打算以命相搏。幸好节外生枝,悲剧才没有上演。延津无法回去,武汉不可能前往,思前想后,忍辱负重的两个人含恨还是决定留在西安。苦心人天不负,经过两个人起早贪黑的打拼,“天蓬猪蹄”餐厅在西安的餐饮业中站稳脚跟,并开了几家连锁店。

事业的成功,让陈明亮夫妇终于可以挺直腰杆。但是,每当回忆过往所经历的点点滴滴,陈明亮始终无法放下过往。对父亲陈长杰,陈明亮内心是有怨的,对继母及其女儿陈明亮也是有怨的,对香秀是有怨的,对马道婆也是有怨的,对李延生也是有怨的,曾经对孙二货更是恨得咬牙切齿。当这些编织在一起,随着时间的流逝,人生阅历的增多,陈明亮慢慢对生命中的怨开始用减法计算:得知父亲重病卧床,丢下生意到武汉陪伴并承担三分之二的医疗费;对照顾生病父亲的母女俩,尽最大的善意与她们相处;得知香秀自缢,内心有深深自责;虽然马道婆破坏了自己与母亲相处的快乐时光,还是履行承诺,把马道婆送到她想去的地方;对李延生夫妇十年的抚养,除了感激,更懂得报恩;至于对孙二货,几番挣扎斗争,最终还是选择了宽容。不可否认,陈明亮能够从这些怨怼编织的大网中走出来,没有历经生活风雨、悟透人生,是很难做到的。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风风雨雨、坎坎坷坷无时无刻不存在。如果太纠缠于纷纷争争、是是非非,往往会让自己深陷泥淖,无法脱身。与其生活在怨恨之中,不如做一个深呼吸。这样,未来会有更多艳阳天。

刘震云《一日三秋》,以谈笑姿态,抵御孤独、苦涩与荒芜

最近拜读了刘震云的新作《一日三秋》。有说是作者对故乡、对人生的多维反思,以笑话结构全书,以冷幽默消解严峻。在人与故乡渐行渐远的年代,故乡成为一个遥远的记忆符号,然而它对人的影响却是连绵不绝的。刘震云以其独特的观察和幽默风格,写出了人类本质的命运。

六叔是一个会画画,会写春联的文化人,原是延津豫剧团拉弦子的一个人物,只是豫剧团解散之后,他去机械厂当翻炒工。上班之余,六叔再没摸过弦子,捡起了画画的手艺,闲来无事就在家中画上那么几笔。画画是六叔的一个梦,也是六叔排解苦闷的一个渠道。关于延津的画,有延津的众生,也有仙女、阎罗和牲畜。他说:“神经就神经吧,没个抓挠消磨时间,心里就烦闷死了。”六婶对于六叔闲来没事就画上两笔的事极为嫌弃,后来,六叔去世,所有的画都被六婶付之一炬,而无法得见。作家“我”以想象复刻出记忆中六叔的画作,写成小说,解个烦闷,也探寻着故乡延津人幽默的根源。

花二娘为等花二郎,不远千里来到延津,可惜等不来人,化为石头山。常入人梦里,讨笑话,如不符合笑话,则压死人,如可笑,则赏柿子。因有生命之虞,延津大部分人,成年之后,个个怀揣几个笑话,睡觉之前默念几遍,以防不测。这是延津人幽默爱说笑话的来源。花二娘不知的是,花二郎早已来到了延津,给笑话卡死。没有敢和花二娘讲,也没有敢在梦里当笑话讲。这恰然成了延津最大的笑话。

李延生、陈长杰、樱桃三人常搭台唱《白蛇传》,“奈何,奈何”、“咋办,咋办”的戏文,成了他们的生命线。生活的颠沛之下,陈长杰与樱桃结婚后,到武汉工作,樱桃却自缢身亡。李延生与胡小凤结婚,后接养了陈长杰与樱桃的儿子陈明亮。生活无情摧毁,李延生说:“我算把自己活成了笑话。”陈长生感慨,“爸这辈子多失败呀,把自己活成了笑话。”

陈长杰与樱桃的儿子陈明亮,想念奶奶之余,毅然踏上离开武汉的火车,却坐反了车。小小年纪的明亮又靠着沿路讨饭走了两个月回到延津。爷爷奶奶都已过世,明亮在延津已经没有了亲人,父亲只好把其寄养在当年扮演“许仙”的李延生家中,每月偷着给寄生活费和上学钱。明亮上高一的时候,父亲偷着寄钱的事“东窗事发”,家里鸡飞狗跳,明亮被“断供”了。学习极好号称“牛顿”的他,只能去“天蓬元帅”猪蹄店当学徒,而当年学习还不如明亮的同学后来考上大学,然后留学英国并定居。陈明亮,后与同被生活逼迫的马小萌结为夫妻。

因马小萌在北京的丑事给揭露,陈明亮和妻子背井离乡来到西安。以在菜市场卖菜为生,妻子却受到市场管理者的骚扰,明亮被人家当头撒尿,后转辗西安南城,夫妻两人尝尽世间苦难。陈明亮从卖猪蹄开始一步步艰难打拼,“二十年后”终于成为拥有六家分店的“陈总”。明亮因为要给爷爷奶奶迁坟,重回延津,故乡,故旧,故事,一一浮现,匆匆廿年,沧海桑田,以牌匾“一日三秋”道出人生的悲欢离合及生活苦难无常。

《一日三秋》以笑话为形式和内容,道尽人间苦涩,玩笑故事中,笑话成了人人自救的办法,人人也都活成了笑话。或许只有以谈笑姿态,方能抵御孤独、苦涩与荒芜——那些一切与生俱来的苦与痛、虚与空。

中国青年报:“人间多少事,两三笑话中。”人生里所有的苦难和无常,最终我们只能含泪而笑地面对罢了。

赞(0)
未经允许不得转载:笑话哦 » 延津人讲笑话(河南延津方言搞笑视频)

评论 抢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