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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东人家—忆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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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
故乡是个平淡无奇的小山村,虽然早已没有传说中遍地的水沼和芦苇,可它依然有着一个秀美的名字——苇子沟。

记忆中
那时的山村周边林木茂密,蜿蜒的东大河水清鱼肥。儿时的我冬天和哥哥们上山砍柴,山里各样的树种都有,特别是那亭亭白桦随处可见。大哥复转军人出身,冬天常出去打猎,野鸡、沙斑鸡,山兔、狍子等他都猎过,我都吃过。吃的最多的是野鸡、沙斑鸡,还有山兔那味道,忒鲜美……

夏天,也常和小伙伴们们下河用挂子挂鱼,每次都能挂很多,净是半捺长的“白漂子”,还有一捺长的“麻狗”鱼……

记忆中
低矮的茅草屋星星点点散布在沟里沟外,茅草屋内有关东家典型的南北大炕。三间房,房门在正中间,进屋先进灶火房,家家都一样。这就是那个时候的庄稼院、那个时候我的家……
“窗户纸糊在外;小媳妇叼个大烟袋;养个孩子吊起来”这些都是亲眼所见,见怪不怪……

记忆中

父亲的烟袋秆是短粗的,只有一捺长,黄铜的烟袋锅泛着耀眼的金光,为便于携带,使用方便,烟袋杆上还栓着个玉制小吊坠儿,抽完一锅烟后随意往身旁什么东西上磕一磕倒掉烟灰,然后往裤腰带上一掖就完事。

邻舍王家老奶和西沟高家大娘的大烟袋杆子有近一米长,翡翠色的烟袋咀晶莹剔透,布制的小烟口袋在烟袋杆上垂吊着荡荡悠悠……

记忆中

山村的夜晚格外宁静,一些人家的窗上透出一点儿煤油灯微弱的亮光。多数人家为了节省那微不足道的煤油钱,也为了第二天能够起早下地干活儿,天黑不久就早早睡下熄灭了灯火,只有天将破晓,雄鸡高亢的啼鸣声才让山村从睡梦中醒来,袅袅升起的炊烟将山村装点成一幅美丽的图画……
山村的文化生活是贫乏的、枯燥的,张家长、李家短永远是农村人聊天、话家常的主题。家家户户都安装了有线广播,内容很少有新意,可人们依然乐意听。甚至有人冒着被罚款的后果往经过屯里的电话线路上搭线听广播(那时电话采用载波制,在电话线路上听广播,信号更强、音量更大),结果造成邻近大队电话经常闹故障,无法接通,搞得公社广播站大光其火……
除了过年、过节,人们最喜欢的文化生活就是看露天电影了,许多电影看了好多次依然兴致勃勃地看,有时还不顾天黑路远去临近的村屯去看,看得最多的就是《小兵张嘎》、《南征北战》、《平原游击队》,还有文革期间的现代京剧样板戏屏幕复制片等,每部电影都几乎看了不下十多遍……

记忆中

一群儿时的小伙伴们捉对撕疯打闹,一起上树掏鸟蛋、上山挖野菜、采蘑菇、采核桃、山葡萄、山梨、山元枣。还和发小一起下河洗澡、玩狗刨、捉河鱼、摸河蝲蛄(现今称作小龙虾),有时还能捉到水鸭子……
记得有一次陪同城里来的表兄、表弟一起进西山玩耍,看到树上一个大大的鸟窝,眼馋里面的鸟蛋,我不顾一切爬了上去。谁曾想几乎就要够到鸟窝的时候,喀嚓一声脚下踩着的树枝突然断裂,还握着上面树枝的我被悬吊在了离地近四米的半空中…… 看看树下有很厚的茅草和树叶,我眼一闭跳了下来。没受大伤,只是脚脖子墩了一下,很快红肿发紫,浑身也汗透了。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爬树……

记忆中
儿时的“过年”是最难忘的经历。从一进腊月就开启了“过年”的程序。首先就是几乎家家户户要杀年猪,预备下足够能吃到二月初二的的猪肉。腊月二十三过农历的“小年”,要祭灶(在灶王爷的神龛前摆上供品特别是早上吃的饺子,祈盼灶王爷能够“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小年后、大年前,还有一个事是少不了的,那就是买年画、贴年画。供销社商店里熙熙攘攘,买年画的人挑花了双眼,都想买到忒喜庆、忒吉祥、忒与众不同的年画。那时许多年画还是连环画,神话故事、美丽传说应有尽有。引人入胜的情节,让人神往……儿时每逢过年我和小伙伴都会走东家逛西家,几乎把全屯人家的年画看了个遍,那也是独特享受,回味无穷……
过完小年过大年,大年三十贴对联。红堂堂一片,喜气洋溢。还要在中堂挂上“老祖宗”(一种卷轴版画式家族宗谱)摆设香案,案上贡品繁多,特别是那个用猪肘子做的扣肉,摆成大象造型,头上插了两根葱叶尖,简直惟妙惟肖。做贡品的馒头上还用朱砂点上几个红点,或是嵌上几粒大红枣儿,忒是惹人馋涎欲滴……供桌上摆放着插有一对粗大红蜡烛的烛台和焚香用的香炉,香炉内点着芭澜贡香,馥郁的芳香沁人心脾 ……

夜半的时候还要去祖坟“接神”(将祖先神位从家庙请回家中供奉,一起过年),然后就是祭拜天地,燃放鞭炮,合家吃年夜饺子,过年的气氛即时达到了高潮……

过年也是小伙伴们最开心的日子,除了可以享受平时吃不到的鱼、肉、饺子,还可以随心所欲走家串户拜新年——俗称串门子,更多的是穿着新衣服,举着红灯笼,衣服口袋里装着拆散的零星小鞭炮,点燃后互相抛来抛去,闹得不可开交……

正月十五元宵节,那时屯里人买不到元宵,也不会扎彩灯。但庄户人有自己的传统,天刚黑,就点起彻夜不息的长明灯,焚香礼拜、燃起篝火“送神”(将除夕请回家的祖先神位送归家庙)。人们用粗稻糠搅拌上煤油,每相隔几步远一勺一小堆地从门前的地面洒起,一直洒到十字路口,然后点燃,谓之为“洒路灯”。路面上各家接龙的路灯形成长长的一串火龙,人们忙忙碌碌在火堆前拨弄,让路灯燃得更长更久,那一番热闹的场景煞是好看……

二月初二啃猪蹄、猪头。过年时杀的年猪到了这阵儿基本上吃光了,独独留下猪头、猪脚要在这一天来享受,肥美的猪头肉、猪蹄加上土豆块一起慢火焖熟,那香味扑鼻而来,吃起来怎一个“美”字了得……

记忆中

那个年代种地伺弄庄稼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庄稼都要铲三遍(用锄头松土、除草)、趟三遍(用畜力犁中耕),其中辛苦难以表述……“面朝黄土背朝天,一粒汗珠摔八瓣”,就是那个年代农民的真实写照……

那时侯乡下的粮食加工也比较原始,带有农耕时代的典型特色。碾米、磨面靠碾子和石磨,用毛驴甚至要人力来拉动。用牲畜来拉动的时候,需要给牲口带上“面罩”,蒙住眼睛,没有现成的就用旧衣服代替,不然牲口就会转头去吃磨盘上的粮食……

石磨有些人家有,碾子却全屯只有一盘,需要轮流使用:今天我家,明天你家,后天他家……
山村的美食最令人难忘。除了现今仍受大众喜欢的小鸡炖蘑菇,小鸡炖粉条、酸菜汆白肉、猪肉炖豆角,还有菠萝叶饼、豆面卷子、苏耗子、粘黄米团子、油炸糕等等,还有那香甜的烤玉米,让人吃了还想吃,仍是吃不够……

记忆中
生产队饲养所是队里各种集体活动的中心,虽然这里有些凌乱,空气中到处弥漫着浓浓的牛粪马粪的气味。
文革期间,有一件事情记忆犹新,那就是每个队都要装点文化室,雪白的墙,刷写上毛主席语录、画上毛主席画像、写上美术字:祝毛主席万寿无疆。各家各户的衣柜、粮柜甚至碗柜也都要铲去原有的图案,重新画上“忠”字、还有“大海航行靠舵手,干革命靠毛泽东思想”等等图案,重新上油漆。就连家家的窗玻璃上都画上大红的“忠”字。之后很多年,当地农村里到处都留有这些“文革”文化的痕迹……

每当节日来临之前,生产队里都会用粗粮到国营粮库兑换些小麦粉,家家户户逢年过节吃饺子、蒸馒头就靠这稀少仅有的白面。每到队里大牲畜因伤因病死亡,家家户户还能分配到一点儿牛马肉。折合人民币每斤六角钱,从工分中扣除……

队里除了队长、会计、出纳、记工员以外往往还有个打头的,只有社员里面庄稼活儿干得最快、最熟练的能手才能胜任,其实就是劳动总指挥,开工时间、休息时间、劳动质量、歇工时间等都由打头的说了算。

在队里干庄稼活儿的体验最难忘,紧张、活跃又很有趣。这里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有,俗话说:男女搭配,干活儿不累。在这里常常能够听到一些令人捧腹的荤笑话,让人笑得发狂、笑得无所顾忌、笑得忘却了劳累……

记忆中的故乡是美丽的,那逶迤起伏的山峦,那葱郁碧绿的田野,还有屋旁那静静流淌的小溪流,不知多少次在梦中闪回。

记忆中还有早已故去的母亲,永远忘不了她那温暖慈爱的目光;仿佛还能看到夜静更深一觉醒来时她那依然在昏暗油灯下缝缝补补的孱弱身影……

儿时的故乡,永远镌刻在我深深的记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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