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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读《金瓶梅》016:西门庆梳笼李桂姐,潘金莲偷腥小琴童

热搜:有个笑话,说个笑话

诗曰:

玉堂银烛笙歌夜,金谷罗帏富贵家。

怎似道人茅屋下,青天白云晒梅花。

话说西门庆结拜十兄弟后,每月都要聚会一次,也无非就是吃吃喝喝,吹吹牛,找个乐子啥的。

话说这次轮到花子虚摆酒会茶了,这花家就在西门庆家隔壁连墙。这位花子虚可是个花花太岁,娶的老婆带来不少钱财,他叔叔还做过皇宫太监也捞了不少钱,这花太监一死,遗产都被他继承了。所以说花子虚是个官二代兼富二代这么一个角色,家里到底有多少钱谁也不知道,连西门庆都自叹不如。

既然花家这么有钱,轮到做东时,席道自然不会差,只见飞禽走兽、山珍海味,应有尽有,甚是丰盛。

所以一大早众兄弟都到了,唯有西门庆声称有点事,要晚一点过来,这一伙人都在等他,谁也不好意思先入座。

不多会,西门庆赶来,大伙这才叙礼让座,花子虚叫老大西门庆坐在主位,还请来两个粉头唱曲儿助兴。只见这两人色艺双全,说不尽的梨园娇艳,琵琶筝秦,吹拉弹唱样样精通。有诗为证:

罗衣叠雪,宝髻堆云。

樱桃口,杏脸桃腮;

杨柳腰,兰心蕙性。

歌喉宛转,声如枝上流莺;

舞态蹁跹,影似花间凤转。

腔依古调,音出天然。

舞回明月坠秦楼,歌遏行云遮楚馆。

高低紧慢按宫商,轻重疾徐依格调,

筝排雁柱声声慢,板拍红牙字字新。

少顷,酒过三巡,西门庆微醺,边喝酒边跟着和起来,二人见了皆放下手中乐器,满脸陪笑地前来给他磕头。

西门庆忙唤来玳安儿从书袋内取些银子打赏了二人,还问东家花子虚说:“这两位姐儿叫啥名?怎么唱的恁好听!”

花子虚还没来得及答话,应伯爵就插嘴说:“大官人是贵人多忘事哟!这弹筝的是花二哥的令翠——勾栏后巷吴银儿;这弹琵琶的,就是我前儿给说过的,李三妈的女儿、李桂卿的妹子,小名叫做桂姐。你家中二娘子李娇儿便是她的亲姑妈,为何还装作不认识?”

西门庆笑道:“原来是她,我得有六年没见了,不料想长得如此水灵!”

应伯爵接着给二人递眼色,那吴银儿立马过来递酒,桂姐也跟来殷勤地劝酒,还左右一个爹的叫着,把西门庆美的不要不要的,又问她:“你三妈与姐姐桂卿,在家忙什么来?怎么也不上俺家瞧瞧你姑妈哟?”

桂姐说:“俺妈打去年害了一场病,落下个病根儿,走路须得有人扶着。俺姐姐桂卿被准上一个客人包了半年,常接到店里住,经常不让回家来。这家里还哪有人手,只靠着我每天出来卖唱赚点钱,多不容易!经常惦记着去府上看看姑妈去,只是一直不得闲。爹又好久不去院子里走动了吧?有空也让俺姑妈家回娘家一趟,看看俺妈呗!”

西门庆见她说话娇声娇气的,又聪明伶俐,一幅可人模样,心里便有几分喜欢,说道:“我今儿就叫上两位好朋友送你家去,可好?”

桂姐笑着说:“爹就会哄我。你这贵人脚儿肯踏入俺贱地方?”

西门庆说:“我不哄你!”说着从袖中取出汗巾连挑牙与香茶盒儿,递与桂姐。

桂姐收下后,问道:“爹想何时去?俺好使保儿先家去说一声儿,作个准备!”

西门庆说:“一会酒席结束吧,咱们一同起身!”少顷,递毕酒,约掌灯人散时分,西门庆邀上应伯爵、谢希大等,让他们先不要回家,骡马同送桂姐,直奔清河县红灯区勾栏巷李家去了。这正是:

陷人坑,土窖般暗开掘;

迷魂洞,囚牢般巧砌叠;

检尸场,屠铺般明排列。

整一味死温存活打劫。

招牌儿大字书者:买俏金,哥哥休扯;

缠头锦,婆婆自接;卖花钱,姐姐不赊。

西门庆等人簇拥着桂姐的轿子到了门口,她的姐姐李桂卿出来迎接,逐一施礼完毕,又叫来老妈子。

不一会,虔婆扶拐出来,身子腿都不太利索,有人搀扶着她,见了西门庆,道了万福,说道:“天呢!天呢!姐夫贵人,那阵风把你吹来的哟?”

西门庆笑着说:“最近犯穷病,不敢来,老妈妈休怪哟!”

虔婆又头应、谢二人:“你们二位怎么也来得少了?”

应伯爵说:“最近俺也是不得闲来,今儿在花家做聚会,遇见桂姐,顺便与西门爹一起把她送回来。老妈妈先来点酒,俺们要喝上几杯。”

虔婆让三位上首坐了。一面点茶,一面打抹春台,收拾酒菜。不多会,彼此说着闲话,掌上灯烛,奉上酒菜来。

桂姐回房打扮一番,这才出来陪坐,姐妹两个齐上阵,金樽满泛,玉阮同调,一边唱曲一边劝酒。不多会姊妹两个唱罢两曲,众人在席上觥筹交错饮酒已过三巡。

西门庆又对桂卿说:“今儿你姐两在此,久闻你妹子桂姐能歌善舞,南曲是一绝,何不奉上一曲?”

应伯爵道:“俺也跟随,想听南曲儿,洗耳愿听佳音。”

那桂姐只顾坐着在那儿笑,半晌不动身。

原来西门庆想要梳笼桂姐了,所以一个劲地使她。

那院中婆娘是见多识广的老江湖,早已猜着了八九分,就说:“俺这桂姐儿,生来就腼腆,可不是逢人胡乱便唱的哟!”

西门庆懂得,唤来玳安儿从书袋里又取出五两一锭银子来,放在桌上,说道:“这点小意思,权留作桂姐买脂粉吧,赶明儿再送几套织金衣服来!”

桂卿在旁,就先开口说道:“我家桂姐从小儿养得娇,自来生得腼腆,不肯对人胡乱便唱。”于是西门庆便叫玳安书袋内取出五两一锭银子来,放在桌上,说道:“这些不当甚么,权与桂姐为脂粉之需,改日另送几套织金衣服。”

桂姐这才起身致谢,让丫鬟收了银子,入坐喝将起来。虽然桂姐年纪不大,却色艺过人,当下不慌不忙,轻扶罗袖,摆动湘裙,袖口边还搭剌着一方银红撮穗的落花流水汗巾儿,唱了一曲《驻云飞》,只见她:

举止从容,压尽勾栏占上风。

行动香风送,频使人钦重。

嗏!玉杵污泥中,岂凡庸?

一曲宫商,满座皆惊动。

胜似襄王一梦中,胜似襄王一梦中。

一曲唱罢,把个西门庆喜欢的不要不要的,决定要梳笼这女子,再加上应伯爵、谢希大两人一个劲儿撺掇,就着了道儿,当晚就留在李桂卿房里歇了。

次日,吩咐小厮往家去拿五十两银子,缎铺里拿出四件衣裳,要正式梳笼桂姐儿。

那李娇儿本是西门府的出纳,听说要梳笼她的侄女,也高兴得了不得,额外还拿出一锭大元宝交给玳安,让他拿到院中打头面,做衣服,定桌席,吹弹歌舞,摆上几桌象样的,庆贺庆贺。

他的兄弟应伯爵、谢希大又叫来孙寡嘴、祝实念、常峙节等,还每人出五分份子钱,都来祝贺。

李桂姐铺得盖的都是西门庆出钱买,每日大酒大肉吃着,在院子里玩耍住着,早把家中老小忘的一干二净。这正是:

舞裙歌板逐时新,散尽黄金只此身。

寄语富儿休暴殄,俭如良药可医贫。

诗曰:

可怜独立树,枝轻根亦摇。

虽为露所浥,复为风所飘。

锦衾襞不开,端坐夜及朝。

是妾愁成瘦,非君重细腰。

话说西门庆在院子里贪恋桂姐色才,一连半个多月没回家,这中间吴月娘也派来小厮接过几回,李家姐妹就把他衣服给藏起来,不放人。

西门庆可能自己本也不想回,这倒也让家中那些娘们儿落个清净。可这个潘金莲受不了啦,她青春未及三十岁,欲火难禁一丈高,一天也离不了男人的货。每天对西门庆是日日思夜夜盼的,晚上又空虚寂寞冷,经常抱枕难眠。

再说孟玉楼嫁过来时带来了一个名字叫琴童的小厮,年龄约莫十五六岁,刚留起头发,长得还算眉清目秀,聪明乖巧。跟来西门府后,西门庆只让他看管花园,晚上就住在花园旁边的耳房里。

潘金莲和孟玉楼都是寡妇改嫁,又同是新来的,所以她们结成攻守同盟,经常在一起做针线活、下棋什么的。这小厮琴童脑瓜子灵活,经常为她们俩在门口把风儿,看到西门庆家来了,就跑来汇报。这让潘金莲很喜欢他,经常唤他来自己房中,给他开小灶。还经常跟琴童抛媚眼儿,日子久了,小琴童也就心领神会了。

转眼到了七月,西门庆的生日也快到了,吴月娘就派西门庆最信任的小厮玳安儿去院子里请他家来。这潘金莲也暗地里写了一柬帖,交给玳安,并嘱咐道:“悄悄递与你爹,说五娘请爹早点家来吧!”

这玳安儿骑上马直奔勾栏巷李家来,只见应伯爵、谢希大、祝实念,孙寡嘴,常峙节等人都在陪着西门庆在院子里花天酒地的快活。

西门庆看到玳安进来,头也不抬,问了句:“你怎么来了?家中有事?”

玳安回答:“家中没事儿!”

西门庆就说:“外边铺子的欠账,叫傅二叔去要要,等我回家结算!”

玳安说:“这几天傅二叔要回不少账哩,等爹家去入帐。”

西门庆又问:“你桂姨那一套衣服,上次交待你的,捎过来了吗?”

玳安说:“捎过来了!”说着便向毡包内取出一套红衫蓝裙,递与桂姐。桂姐道了万福,收了,连忙吩咐下边,招待玳安吃饭。

玳安简单吃了,又来西门庆身边候着,瞧准一个空档,悄悄趴在西门庆耳边说:“五娘让俺捎了个帖儿过来,一再嘱咐爹早些回家去哩!”

西门庆听罢伸手去接,却被李桂姐瞧见了,就知道是哪个婊子送来的情书儿,一把夺过去,递给祝实念,让他念给众人听。这祝实念真的读了出来,原来上面是一首词《落梅风》:

黄昏想,白日思,盼杀人多情不至。

因他为他憔悴死,可怜也绣衾独自!

灯将残,人睡也,空留得半窗明月。

眠心硬,浑似铁,这凄凉怎捱今夜?

下面署名:‘爱妾潘六儿拜’!

众人听罢都笑,那桂姐却生气了,起身离席,回到里屋,往床上一歪,面朝里蒙头便睡。

西门庆知道桂姐这是恼了,就把潘金莲的帖子撕得粉碎,还当着众人的面,揪住玳安儿连踢两脚。

然后去请桂姐,在门口连叫两遍也没人应,慌的西门庆亲自进房把她抱出来,左一个心肝右一个宝贝地叫着,还对玳安喝道:“还不抓紧给我滚家去?下次谁再差你来,我回家连她一并揍!”

玳安儿抹了抹眼泪,转身回家,一路上委屈地哭个不停。

西门庆呵斥走了玳安,然后转脸对李桂姐说:“俺的桂姐儿,你也别恼了,这帖子不是别人,乃是我第五个小妾写的,想让我家去商量些事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祝实念却在一旁煽火,笑着说:“桂姐,他是哄你的!这个潘六儿乃是那边院子新添的一个婊子,长得才不孬哩!你可千万不能放他走哟!”

西门庆哭笑不得,说道:“你这个天杀的,她这般缠人,刚哄好,你又在那儿胡说八道!”

李桂卿也插嘴说:“姐夫,这便是你的不是了!既然你家里头有人管着你,你就不应该梳笼人家粉头,守着家里的便是了。这才陪人家几天,就要抛弃人家了?”

应伯爵也跟着插嘴:“言之有理!你两人都听我劝,大官人也不用家去,桂姐也不必恼。今儿这事就算翻篇了,如果再有下次,每人罚二两银子,请大家喝酒,怎么样?”

桂姐这才勉强一笑,西门庆瞧准机会,把桂姐搂在怀中,一递一口儿饮酒。不多时,又差人端来七盏茶来,馨香可掬,每人面前一盏。

应伯爵先抿了一口茶,然后说:“我有个曲儿,单表这茶的好处——《朝天子》,这细茶的嫩芽,生长在春风下。不揪不采叶儿楂,但煮着颜色大。绝品清奇,难描难画。口里儿常时呷,醉了时想他,醒来时爱他。原来一篓儿千金价。

谢希大听罢笑着说:“大官人使钱费物,不就图这‘一搂儿’,还图个什么?如今每人有词的唱词,不会词的就说个笑话,与桂姐下酒助兴,好不好?”

大家都说好,这又该谢希大了,他说道:“有一个泥水匠,在院中墁地。老妈儿怠慢了他,他就暗中把阴沟用块砖堵上了。结果一场大雨,积水满院子都是。老妈儿慌了,就把他找来,好酒好菜的招呼着,还秤了一钱银子,请他帮忙打水平。那泥水匠吃了酒饭,就悄悄地把阴沟里那块砖取出来,顿时水泄一干二净。老妈子不解地问‘这是什么毛病呢’,泥水匠回答‘这病与你老人家的病一样,有钱便流,无钱不流’”。

桂姐心想这不是在说俺家老妈子嘛,就说:“我也有个笑话,说与列位听。说有一孙真人,摆着筵席请人,却叫座下老虎去请。那老虎把客人在路上都一个个吃了。真人等至天晚,不见一客到。不一时老虎来,真人便问‘你请的客人都哪里去了’,老虎口吐人言‘告师父得知,我从来不晓得请人,只会白吃人。’”众人听罢,都知道在暗讽他们。

于是应伯爵就说:“可见俺们都是白吃,你的意思是俺们做不起东道主喽?”于是从头上拨下一根闹银耳斡儿来,重一钱;谢希大一对镀金网巾圈,秤了秤重九分半;祝实念袖中掏出一方旧汗巾儿,算二百文长钱;孙寡嘴腰间解下一条白布裙,当两壶半酒;常峙节无以为敬,问西门庆借了一钱银子。都递与桂卿,做一回东道主,回请西门庆和李桂姐。那桂卿将银钱都付与保儿,买了一份猪肉,又宰了一只鸡,自家又配些菜儿点心,安排停当。大盘小碗端上来,众人坐下,开始吃将起来,只见:

人人动嘴,个个低头。遮天映日,犹如蝗蚋一齐来;挤眼掇肩,好似饿牢才打出。

这个抢风膀臂,如经年未见酒和肴;那个连三筷子,成岁不筵与席。

一个汗流满面,却似与鸡骨秃有冤仇;一个油抹唇边,把猪毛皮连唾咽。

吃片时,杯盘狼藉;啖顷刻,箸子纵横。

这个称为食王元帅,那个号作净盘将军。

酒壶番晒又重斟,盘馔已无还去探。

正是:珍羞百味片时休,果然都送入五脏庙。

转眼间,众人把桌上清理的一干二净,西门庆与桂姐还没来得及喝上两盅,只吃了一点菜儿,就没了。又上了些素菜,这帮人又抢过来吃了。就这一天,这伙人把席上椅子坐折了两把,屋外跟马的小厮,因没捞到油水,就把门前供养的土地神翻倒过来撒了一泡尿。临走,孙寡嘴把李家明间内供养的镀金铜佛,塞在裤腰里;应伯爵爱开玩笑,趁与桂姐亲嘴的功夫,把头上金琢针儿给顺走了;谢希大把西门庆川扇儿藏了;祝实念呢,却跑到桂卿房里照镜子,揣走一面水银镜子;常峙节借的西门庆一钱银子,竞是写在嫖账上了。原来这帮人,只是跟着西门庆蹭吃蹭喝儿,图个快活。有诗为证:

古人结交在义气,今人结交为势利。

从来势利不同心,怎如义气交情深。

西门庆自与这帮狐朋狗友在院子里鬼混,却不料想家中后院起火了。

话说那天玳安被西门庆踢打一顿,回到家中,两眼已哭的象个灯泡儿。

吴月娘和孟玉楼、潘金莲正在房里坐着,见他这模样,就问:“你爹回来了不曾?”

玳安委屈地哭道:“俺被爹踢骂回来了,差点没把俺小腿打断!爹还说谁再派人去接,回来一并打!”

吴月娘就说:“你看看,你看看,不来就不来嘛,为何对小厮又打又骂的?”

孟玉楼说:“就是就是!踢骂小厮也就罢了,怎么还说回家连咱们一块儿打?”

潘金莲知道是自己那份情书惹的祸,却在那儿装好人,说道:“那些院子里的,十个有九个是氵㸒妇,哪有什么真心可言?常言说得好‘船载的金银,填不满烟花寨’”。

潘金莲这也只是掩饰自己的心虚随便说说,却不料想被窗外李娇儿听个明白。见潘金莲骂她李家千氵㸒妇万氵㸒妇的,暗暗怀恨在心。这正是: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从此两人结下梁子,暂且不提。

再说潘金莲回到屋里,捱一刻似三秋,盼一时如半夏,知道西门庆短时间内是请不回来了,遂把两个丫头都打发睡了,然后找个借口说去花园走走,却悄悄地把琴童唤入房中,与他偷腥起来。

打那以后,潘金莲嘱咐他半夜过来,天未明就打发走,还背地里把金裹头簪子两三根带在他头上,又把裙边带的锦香囊葫芦儿赠于小琴童。

谁知这小琴童嘴把不住风,到处炫耀,终于露馅儿了。

常言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有一天,风声传到孙雪娥、李娇儿耳朵里,她们都对潘金莲不满,就骂道:“贼氵㸒妇,天天装纯洁,为何今儿做出这勾当?”她们都感觉机会来了,想在西门庆面前参潘金莲一本。可西门庆迟迟不归,她们便跑来先跟吴月娘说。

吴月娘一直不相信,就说:“你们对六姐有意见,我是知道的。可这也把孟三儿扯进来了,她家的小厮敢做这样的事儿?打死俺也不信!”说的二人无言而退。

话说潘金莲有一次与小琴童鬼混,却忘记了关厨房门,丫头秋菊半夜出来净手,撞个正着。第二天就把这事儿捅给后边厨房的小玉,小玉又捅给孙雪娥。这孙雪娥又叫上李娇儿一齐去月娘那边告状,还异口同声地说:“她屋里丫头亲口说的,又不是俺们污蔑她。大娘不管,俺们就对他爹说。若是饶了她,便是造孽!”  

终于到了七月二十七日,也就是西门庆的生日这天。西门庆捎信说要回家来做生日。

吴月娘就对李孙二位娘子说:“他才来家,又是他的生日,你们要是不听我的,就只管去告状去!只恐怕等他反怨起你们来,我可不管!”

李孙二人正等着这口呢,哪里肯听吴月娘的劝,约莫西门庆到家的时候,两人一起出动,前来把潘金莲与小厮琴童偷腥的事说与西门庆听个明白。

这西门庆不听则已,一听便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走到前边坐下,差人去唤小琴童。

这一幕早有人报与潘金莲,她也慌了手脚,派春梅去叫琴童先来自己房中,嘱咐他千万不要说出来,还把送与他头上的簪子都收过来。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唯独忘记解下赠与琴童身上的香囊葫芦。

小琴童之后又被西门庆叫到前厅跪着,吩咐三四个小厮,用大板子伺候,就是一顿打。

西门庆骂道:“贼奴才,你可知罪?”

小琴童吓得不敢言语。

西门庆又令左右:“拨下他簪子来,让我瞧瞧!”见没了簪子,就问:“你戴的金裹头银簪子,藏哪里去了?”

琴童哭道:“小的哪有什么银簪子?”

西门庆说:“大胆奴才还敢狡辩?与我剥了衣服,继续打!”

当下两三个小厮一并揪住他一个,剥去他衣服,扯了裤子。见他下身穿着玉色绢裈儿,裈儿带上露出锦香囊葫芦儿。西门庆一眼看见,便叫:“拿过来我瞧瞧!”

仔细一看,此物正是潘金莲裙边带的物件,不觉心中大怒,就喝问道:“此物从哪里得来?是谁给你的,给我从实招来!”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未完待续,关注我,每日持续更新……)

上一讲:细读《金瓶梅》015:潘金莲同意收用庞春梅,西门庆毒打孙雪娥

第二讲:《金瓶梅》014:武都头充军孟州道,西门庆送贿软着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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