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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马皆查”“无赤不禁”-李敖写北洋军阀与国民党禁左大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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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敖在《童轩荪笔下的蒋介石——写在童轩荪致李敖信的后面》(《李敖大全集11》)一文中讲了多则真实的笑话。

童轩荪生于福建,长于北京。1946年到台北筹办化学工厂,兼做批发生意。由于生意做得大,认识面广,1949年间许多从大陆逃到台湾的朋友找到他办公室来。阔朋友到他家憩脚,穷朋友来找他避难。客人一多,引起特务注意。1949年11月8日深夜3点多,情治人员猛敲大门,闯入童宅。他们借口户口检查,到处搜查,但一无所得。仅搜去一本翻译小说《汤姆历险记》作为罪证,将童轩荪押走。童轩荪被刑求盘问,唯一的罪证是一本小儿读物《汤姆历险记》。童轩荪大为不解,问说:“这本书和我有什么关系?”侦讯人员说:“这上面明明印着马克吐温的字样,那不是马克思一家吗?你看这种书就是思想有问题。”

“有马皆查”“无赤不禁”-李敖写北洋军阀与国民党禁左大笑话插图

童轩荪被关了13个月才放出来。

李敖说,他想起军阀时代查禁《马氏文通》的情况。

《马氏文通》是中国文法学的开山专书,由江苏丹徒马相伯、马建忠兄弟合著,由马建忠一个人挂著者名,标题《马氏文通》。这书在清朝光绪30年出版,由于清朝大官人尚不知马克思其人,所以书没被禁。军阀时代来了,有马皆查,无赤不禁,于是《马氏文通》遂一马当先,终不免耳!

国民党不仅凭马关人呢!马以外,左也犯忌。陈映真被捕时,国特们要他开列看过的书作者与书名,以查考他思想路数。当他开出“左拉”的时候,国特狗眼为之一亮。睁目问曰:“这是谁?这是谁?”陈映真立刻顿悟,声明左乃音译,非左倾左派之左,乃得过关。

在陈映真下狱之前,国民党连《马克思欤农民欤》这种反共的著作都要查禁,为的是书名有马克思。

梁实秋翻译的《沉思录》也遭到了麻烦,为的是作者名字是玛克斯.奥瑞利阿斯.安东耐诺斯(Marcus Aurelius Antoninus,公元121年出生,马克思1818年出生,相差1700多年!)关于这个故事,李敖在注释中说,这是梁实秋在20多年前(1950年代)亲口告诉他的。

李敖在注释中补充了一个故事:1983年6月《亚洲人》36页曾有这样三段,可供参考:

曾有一个此间检查制度的真实笑话,说我们是反共的,所以不许读任何马克思有关的书,设在海关的检查员一看到任何“马”字头、M开头及书中内容提到马先生的书,都扣起来不许进口。于是,有好一阵子,莘莘学子向国外采购罗马执政党奥瑞留斯及社会学家韦伯的书箱都收不到。

后来经过查访,才恍然大悟,原来我们那些敏感又尽责的检查员看到奥瑞留斯的名字Marcus Aurelius 及韦伯的Max Weber,若非错认为Marx,就是认为姓马的一定有亲戚关系,Marcus,Max与Marx不是兄弟,就是连襟,大约都不是好东西。在宁可错杀一百,不能放过一个,荼毒了同胞纯净的心灵,就干脆也禁掉了吧!

这是一位国立大学的教授告诉李敖的真实笑话。据这位教授说,故事是真实的,但实在是个笑话。讲给外国人听懂,他们一定捧腹大笑,我们自己听了却笑不出来,还有点欲哭无泪的感觉。

一个东欧的笑话说,一个人被秘密警察刑求,嫌只抓到他一个太少,要他咬出共犯。他无奈,就乱说共犯是波兰音乐家萧邦(早在1848年就死了)。后来他被移送到另一单位,乃翻供。不料另一单位的秘密警察说》“你别翻供了,——萧邦已经招了!”

李敖第一次做政治犯时候,在军法处就听说,一个被告自白影响他的人,其中有梁启超(早在1929年就死了)。国民党的军法官连查带问说:“梁启超抓到了没有?哼,我们会把梁启超抓来,你等着瞧吧!”

李敖在本文的注释中还说到一件真实的笑话:李敖在《千秋评论》第36期《叛国.亡国.洗》中说:“(罗)小如当年在阳明山家中打字,被特务诬指为向大陆打电报;后来开敦煌书店,又被诬指为卖禁书。(他们还不识货,凡是英文书封面上有red字眼的,一律以匪货视之!)最后不堪其扰,乃放洋做美国人!”当然,在这种无赤不禁的泛滥之下,英译本《红楼梦》自然也在查禁之列,因为书名THE DREAM OF THE RED CHAMBER也有red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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