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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齐高祖(高欢)曾经在大斋日聚会。有个大德法师出来广说法门,言论和经义颇为幽深,并皆雅正。当时有个善辩之士——石动苚——出来对法师说:“且问法师一个小义,佛常骑何物?”
法师回答说:“或坐千叶莲花,或乘六牙白象。”
动苚说:“法师难道不读佛经么?不知道佛所乘骑之物!”
法师立即问他:“檀越看来是读佛经的,不知佛所骑何物?”
动苚回答说:“佛骑牛。”
法师说:“何以知之?”
动苚说:“佛经上云‘世尊甚奇特,’难道不是骑牛?”
一座之人皆大笑。
原来“特”在古代指“公牛”,“世尊甚奇特”中的“奇特”,被动苚说成了“骑牛”。
又有一次,石动苚在国学中看博士们互相论义,听到一人说:“孔子弟子达者有七十二人。”动苚因问道:“达者七十二人,几人已经着冠,几人没有着冠?”
博士说:“对这个问题,经书和传记上都没有记载。”
动苚说:“先生读了那么多书,难道不明白孔子弟子中着冠者有三十人,未着冠者有四十二人?”
博士说:“不知你是根据什么书知道的?”
动苚说:“《论语》上有云‘冠者五六人’,五六三十也;‘童子六七人’,六七四十二也,难道加起来不是七十二人?”
一座中人听后大为喜悦,博士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