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哦
很搞笑的冷笑话哦 !

青楼里那些事儿,四十二

热搜:这种笑话,没有笑话

三十位美貌的女子将在官儒成手中一一抽过自己的签,第一个抽签的人有一盏茶的功夫去构思,然后才是展示;而在第一个人表演开始的时候,第二个人便要去抽取自己的签,然后思考,等到第一个人表演结束,第二个人即上场,其余的人依此类推。

青楼之中的女子,美貌才学是一大助力,巧舌如簧也同样大受欢迎。试想想,姿色相近才学相近的两个女子,若是一个沉默寡言,一个笑语嫣然,哪个更受欢迎?既然嫖客们抛家弃子的到了青楼里,自然是想要一场身心俱悦的故事,谁肯对着一个闷葫芦出力又出钱?

所以就显出了机变的重要性,而机变不仅仅是要喜欢说话,说出的话还要有技巧。能言善辩绝对是青楼女子的一大利器,又能间接的显示出一个女子的聪慧和才学。

鉴于此,烟花胡同里就有许多因为巧辩而闻名的红牌姑娘,而花魁大赛也极看重一个人的巧辩之才。

第一个上场的竟然还是一朵梅!只见她面含微笑,镇定自若的到了官儒成面前,官儒成笑问:“一朵梅姑娘,你准备好了吗?”

一朵梅冲他妩媚一笑,道:“大人只管给我签便是。”

官儒成不再多话,将手中的楠竹签筒递出来,一朵梅伸手拈出一指来,官儒成接过来,扬声念道:“一朵梅姑娘的才艺展示,是诵芍药的诗歌一首。”说罢,对一朵梅说:“一朵梅姑娘,现在开始计时,你有一盏茶的功夫进行构思。”

一朵梅点点头,略微沉吟,随后张嘴吟道:

丈人庭中开好花,更无凡木争春华。

翠茎红蕊天力与,此恩不属黄钟家。

温馨熟美鲜香起,似笑无言习君子。

霜刀翦汝天女劳,何事低头学桃李。

娇痴婢子无灵性,竞挽春衫来比并。

欲将双颊一睎红,绿窗磨徧青铜镜。

一樽春酒甘若饴,丈人此乐无人知。

花前醉倒歌者谁?楚狂小子韩退之。

在一朵梅一张嘴的时候,她后面的那名女子便已经着急了,没想到一朵梅的签这么容易,而一朵梅竟然也真够才思敏捷,只是略一沉吟便已经吟出这首韩愈的《芍药歌》,无论意境还是用句都堪称佳作。而这些就使得第二个女子她抽签构思的时间便极短。当下虽然不欲表露焦急,却也忍耐不住的走上前去,冲官儒成微微一笑,伸手便从签筒中抓出一只签来。

官儒成当然知道她的心思,微笑着摇头,接过竹签,扬声道:“凡音姑娘要表演的是一段舞蹈,这段舞蹈,要表现出萨满教的跳神仪式的过程。”

官儒成的话音落下,那女子已经有些变色。尽管每年的花魁大赛都是固定章程,其中的环节每参赛人员都可以事先大范围的预习和揣摩,但也有些题目极为偏僻,一来是考验参赛者的真实水平,二来也是一种高潮的预定。如果人人从容过关未免皆大欢喜,若是整体齐喑又显得不近人情。

所以,这个女子所抽的签,几乎等于被注定淘汰。

那女子虽然心中慌乱,但是脑海中却在极力搜索有关萨满教跳神仪式中的信息,过了片刻,终于手足舞动起来,凭着记忆中的现实场景和一些绘画作品,勉强摆出萨满教舞蹈的姿式,舞了几舞,终究不够流畅,面色灰败。

接下来的重头戏,基本就在如意馆三大名妓与犹画之间。

犹画的签也不容易,乃是要在半个时辰之内,破解一局棋。

这局棋乃是组织者事先请了当今的围棋圣手摆下的残局,其中黑子四十三颗,白子仅剩二十九颗。

犹画的签的要求便是,要在半个时辰内,执八颗白子,分别放入盘中,使得局势或打败黑子,或打成平局。

虽然犹画面含微笑,但是众人却仍是对她抱有一丝担忧,须知那位围棋圣手几乎可以说是京城第一高手,生平之中鲜有败绩。之前也曾经有数次布残局成为花魁大赛的考题,每次抽中棋局的参赛者无不失败,可说是令参赛者极为头痛的一签。

犹画定定的站在棋盘面前,那棋盘乃是用磁铁所制,棋子乃是细小铁块上了色,竖立当场,观众也能看的一清二楚。

但见棋盘之上,那黑子已经占据大半个天下,若想人力回天,显然几无胜算。犹画只看了一眼场上情势便放弃了这种得胜方法;再细细思量平局之策,只有从最根本的办法减少双方棋子的数量差这一方面着手。

便见犹画手中将全部八颗白子一一拿在手中,缓缓的,极为镇定,也极尽谨慎的将第一颗子落下,身后传来一片争执之声,有人赞她放的巧妙,有人吃惊说她自投死胡同之中,甚至有痴迷者为好坏大打出手。犹画只当未闻,接着放下第二颗白子。

这种走法既是耗神又极耗时,便是那围棋圣手也是花费了许久才摆出来。

下到后来,便是场上前排的观众也都跟着提起心来,只有后面离的远的感受不到棋局的紧张,又倍感无聊,开始一堆一簇的说笑玩闹。

官儒成见场面有些乱,而犹画在众目睽睽之下难免有些紧张,便扬声说:“现在已经过去了半柱香的功夫,为了公平起见现在开始由下一位参赛者进场,而犹画姑娘的比赛同时继续。”

场上离花台远的观众便哄然叫好,比赛继续总比看犹画一个人下棋的无聊来的强。便有另一个妙龄女子姗姗登场。

之后又过去了三个参赛者,离半个时辰还有一小段时间,犹画终于松了口气,落下最后一颗子,再观全局,别无遗处,方才对着官儒成微笑说:“官老板,我好了。”

官儒成走到跟前,去观全局,犹画的八枚白子已经全部落定,而且位置恰到好处,虽然无法破去黑棋的优势,却勉力为自己添了八颗子,地盘全无增加,但论游戏规则,己然胜出。台下观众也纷纷觉得犹画的八子落的恰到好处,当下判了犹画过关。

之后云为衣上台,抽中的签却极简单,乃是要双手同时弹奏两种乐器。云为衣略一思索,便要了一张琴和一只筝。

这两样乐器本来都是需要两手同时弹奏,但此时云为衣也想不到其他的乐器来。锣鼓倒是简单,只是云为衣根本也不曾学过锣鼓的演奏方法。

普通古琴乃七弦,声音比古筝小,但是胜在意境深远,有人称琴音为太古之音或天籁之音。

而琴也是中国最为古老的拔弹乐器之一。而筝则声音较大,声音悦耳,清脆宽广。有句话叫“筝横为乐,立地成兵”,乃是另一种关于筝的说法,说筝最早是种兵器,后来才渐渐成为专属的乐器。

曾经有人概括的极为扼要:琴主修身,筝主愉人。

便见云为衣双手同时放在古琴与古筝上,双手同时拂动,缕缕清音飘扬而出。琴音略低,清冷仿佛月下听竹风,而筝音则音高,铮铮如夜风晚来急,一高一低,一动一静,在云为衣手下竟然意趣盎然。

一曲毕,虽然无法像云为衣往日弹琴或筝时那般余音绕梁,也总算悦耳动听。听者无不鼓掌赞美。云为衣这一关也算过去了。

接下来上场的是鱼欢,抽了一签,官儒成念时,却是:“拆诗八首,各取一句,组成新诗一首。”

待到前面的人表演完毕,鱼欢也已经构思出来,当下上前,缓缓吟道:“

豆蔻梢头二月初,

新妆宜面下朱楼。

回眸一笑百媚生,

犹是春闺梦里人。

寒雨连江夜入吴,

洞房昨夜停红烛。

嫦娥应悔偷灵药,

凤城寒尽怕春宵。

一诗作罢,花畔也暗自钦佩,这鱼欢才思敏捷。她这八首诗首首不同,却信手拈来,组合之后便是一个少女思春的形象跃然而来,之后少女嫁为人妇,更是与夫君琴瑟和谐,暗含暖昧的情肠。其诗其人算是相得益彰。场上众人更中听得舒服,连连鼓掌。

眼见三个最大的竞争对手都已经顺利过关,梅心雪在后面不禁有些心急,待到她上台的时候,已经下意识的去寻找花畔的身影。花畔连忙示意叶娥挥着一枝柳示意,其他人奇怪,梅心雪却仿佛找到主心骨一般。

人就是这样,如果没有人可以依靠只能自己迎头而上;一旦有了可以依靠的人,下意识的就像寻求帮助,哪怕象征性的询问一下也会心安不少。

却说梅心雪今日的妆扮,已经并不是满头雪白的长发,只是仍然令众人吃了一惊。只因那一头雪发已经成了花白之样,有黑有白,夹杂缠绕难舍难分,仿佛华发渐染沧桑近老,像是一个操劳了四十多年的妇人。

梅心雪有前次的出场垫底,这次乃是众人最期盼的参赛者之一,这一番妆扮果然并没有让人失望,只是击中的却是那些中年妇人们的心。

先前花畔帮她分析:寻常人家女子,到了四十岁后,无不因为生计而操劳,自然神态疲惫,头发,自然不如青春时期浓密黑亮;便是那些贵妇人,哪个又不曾因为三房四妾的争宠而费尽心计呢?纵然平常被各种方法极力掩盖,但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去掉装饰,头发,定然一如眼前的梅心雪。这一头黑白相间的头发,与他们的年龄最是相符。所以梅心雪才敢顶着一头有黑有白的长发出来。

而梅心雪今天的妆扮也完全是四十岁女人的妆扮,皱纹渐深,脸色渐黄,只是梅心雪又别出心裁,选了稍稍亮丽的玫瑰红,一袭红衣到地,既无寻常妇人或大红或瑰紫的沉闷,又没有翠绿或粉红的娇嫩,却又兼具两种颜色的优势,既沉稳又不失靓现金。

这身选色立即令那些不知明日怎样穿衣的妇人们眼前一亮。而梅心雪的衣服不但颜色变了,剪裁也做了修改。

此时在梅心雪平坦的小肚子处,足足裹了数圈的白布,当时临镜自顾,梅心雪几乎惊叫出声,那一圈白布裹在腰间就像已经有了身孕四五个月一般,小肚子尤为明显。

梅心雪极为排斥,花畔却告诉她说,此后上台她的年龄约莫是四十岁左右,寻常的妇人这个时候腰间有些赘肉是最正常的。再三劝说,梅心雪终于不再坚持。

花畔将她腰带往上提了两指宽,又将下摆加大加宽放松开去,腰身以下的长裙之外辅以米黄福字纹相接,仿佛垂柳轻斜,在下摆处又加了流苏点缀,行走之间,纵然没有了青春少女的娇俏纯净,却更添了中年的风流韵致,仿佛桃花深艳仿佛荷花秾华,那一排流苏却仿佛一枝出墙的红杏,暗示着成年之后浅藏的一抹童真无邪。

花畔相信,梅心雪今天的装扮不出三天定会在京城里传染开来,一如前些时候她那一头白发,被人无限称羡的称为“雪花妆”。

不料上台之后,官儒成却看着那签先笑了笑,说:“梅姑娘,你这个考题倒是简单,只要你说一则笑话即可。”

梅心雪一听,不禁微微一怔,便是花畔在下面听了也不禁有些发怔,当日做了诸多准备,唯独没有笑话这一则。

花畔见梅心雪又朝自己看来,不禁心中一急,知道这件事情是自己太过大包大揽。梅心雪也曾经是三度花魁,她自己也有丰富的经验,现在不过是因为年龄问题而稍落下风,不如往日积极。而自己却为她出谋划策,拍着胸脯保证让她名望回春。使得梅心雪竟然产生了依赖心理,现下更是慌的失去了机变。

另外一个女子正在唱一首民歌,梅心雪站在一旁苦苦思索,不时看向花畔。

花畔脑海中飞速的转动思维,那则笑话要怎样才能既应题,又能使梅心雪脱颖而出呢?

花畔想了许久,终于一咬牙,比出一个手势,却是将一直拿在手上的一方丝帕极为突兀的放在了腰间,轻轻搅动手指,那丝帕随之挨着身子转了两转,随后看着梅心雪,后者见了,一脸惊谔。

花畔收起丝帕,冲梅心雪点点头,示意她相信自己。梅心雪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再看看花畔一脸的自信,心中略略放下心来,迅速的盘算。

刚才花畔那个动作的意思就是,暂时放下脸面,讲些带荤的笑话!

这在坊间是每个青楼女子皆知的手势,往往遇到冷场或者到那种需要卖弄风情的时候,便会有人打出这个手势,之后便会有人讲一个略带情色意味的笑话,一来带动气氛,二来使嫖客转移注意力,总之用处极广。

待到梅心雪时,那官儒成特意多问了一句:“梅姑娘,你可曾准备好了?我们大家可是等了好久了哦。”

官儒成特意捧出了犹画,此次几乎是对魁中魁志在必得,对梅心雪若说没有敌意谁都不信。不过他明面上却是含笑温文,让人看不出半缕情绪。

梅心雪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点头说:“官先生,你说呢?这种笑话于我们来说,还不是信手拈来?”

这算是一个热场,首当其冲的官儒成立即两眼一亮,随即有些故虑的看了看场下,询问性的眼神看了梅心雪一眼,梅心雪妩媚一笑,转头看着场上观众,清声笑说:“我这个笑话啊,主角是某朝的一个状元郎,和他的新婚夫人。新婚当晚,新郎多吃了几杯酒,巫山云雨之后后很快就呼呼的睡过去了。迷迷糊糊的睡到了半夜,忽然听到一阵低低的哭泣声,一扭头,咦,新婚大喜的日子,夫人你怎么哭了?”

“那新婚的夫人柔柔怯怯,好不惹人怜惜,颤巍巍地指了指状元郎的胯下,忧心的说,相公,今天,我们只做了一次,它就变得这么小了,以后的日子还长,我们可怎么办啊!”

梅心雪乃是如意馆当红的花魁,无论姿色口齿皆是出类拔萃,这一番笑话说的既是隐诲,又是暗露风流,更兼眉飞色舞,学的惟妙惟肖,更有即兴中的兰花一指,仿佛面前真正站着一个云雨初歇的状元郎。

一语方罢,场上忽然暴起一片大笑,那些个男人们笑的手舞足蹈,更有存心使坏的人一直嗷嗷乱叫,场上气氛再次达到前所未有的高潮。便是那些反应迟钝的姑娘们虽也有不明白的,但是更多数人却是明白,被那些男人们笑的面红耳赤,细一想,自己也有些忍俊不禁。直在心中暗道梅心雪无论再怎么美貌,倒底是风月场上的人,登不了大雅之堂,也随之讽刺一笑,场上竟一片欢乐。

官儒成在台上先是目瞪口呆,接着很快被场上的气氛感染,一边大笑一边指着此时却一本正经矜持而立的梅心雪,竟然说不出话来。他也的确没有想到梅心雪毫不顾忌,直接就将平常的段子讲出来,不过效果还真不赖,场上满是笑声,笑成了一片海。

赞(0)
未经允许不得转载:笑话哦 » 青楼里那些事儿,四十二

评论 抢沙发